“還徒弟,哪有這樣的徒弟剛剛還嘲笑自己的師父的。”
蘇亂有些不滿的自言自語著,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被離得最近的慕雪給聽到了,她也頓時就委屈了起來,抱怨著:“哪有師父一醒來後就忘了自己的徒弟是誰了!”
“我我,我這不是失憶了嗎,失憶了我怎麼可能還記得你呢,不過這下我記住你了,你是我的那個不孝徒弟,恩。”蘇亂也不服輸的反駁著慕雪的話,直接就把一頂不“尊師道義”的帽子扣在了慕雪的頭上。
“你,哼,好徒弟不跟壞師父鬥!”慕雪竟沒有想到失憶後的師父既然會有毒舌這個功能,看情況,她明擺著占了下風,沒有了任何的反駁的餘地,無奈隻好停止了說話。
蘇亂很得意的笑了,見自己的徒弟不在開口說話,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話也有點不對,連忙賠笑著:“好了好了,被生氣了,師父這不是開個玩笑嘛,你看你的小臉都氣出皺紋來了。”
慕雪雙目直接就瞪了過去,蘇亂很識趣的連忙轉移話題,“好徒弟,來給我介紹介紹,額,他是誰,為什麼我會有一種特別熟悉,特別親切的感覺?”
蘇亂用手指指向了一直被他冷落的秦堯,他總感覺這個男的在他的心裏的位置並不簡單,如果就像他說的那樣,他心口處的傷是為了救他的話,那麼,這個人肯定對於失憶前的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人,可到底是誰呢?
終於別點到名的秦堯心中有一點竊喜,雖然蘇亂並沒有想起他是誰,但最起碼
他在他的心裏是那個最熟悉而又最親切的那個人,這已經足以讓他那傷感的心靈得到一些安慰。
慕雪看了看秦堯,有些猶豫著,她不知道是應該讓她來說,還是應該讓秦堯自己來說,蘇亂看著這兩個人,心裏也有些急了,“哎,慕雪,你不要跟我說,你也不認識這個人呀。”
“不不不,我認識他,隻是.....”
秦堯知道慕雪在猶豫著什麼,便是對著她點了點頭,應許著她繼續說下去,或許有些事通過其他的人來告訴蘇亂比他自己來說要好的多,如果他說過了,蘇亂隻會更加的不相信他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
得到同意的慕雪變開口接著說道:“你們之間的關係確實就正如你心裏所想的那樣,最熟悉,最親切的感覺,在這個家中你最寵溺的,你最關心和在乎的也是他,在你昏迷的時候也是秦堯衣不解帶的守在你的身邊,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其實你忘了我這個徒弟,我沒關係,可是你最不應該忘記是他呀。”
慕雪說著說著便停了下來,有些不太忍心的繼續說下去,蘇亂也聽著頓時安靜了下來,他把目光看向了一旁默默不說話的秦堯,隨之有收回了目光,他在心裏一直質問著自己真的是這樣的,真的是嗎,他真的記不起來了,真的。
“繼續往下說。”
“這張床你還記得嗎,知道秦堯為什麼極少數回自己的房間裏休息嗎,因為是你讓他留下來陪著你一起入眠,久而久之,他便養成了一種習慣,晚上都隻是進你的房間,就連衣服都是放在你的衣櫃中,看到那些碎片了嗎,你是不是很好奇那是什麼對吧,那是一個瓷花瓶,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把它摔在了地上,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
慕雪往左邊移了移自己的身軀,用手指指向了她身後那電視櫃上的擺放著的一堆碎片,她真的很不忍心看著秦堯所付出的那些真情和努力付之東流,或許失憶前的蘇亂早就已經知道了著一切,失憶後的蘇亂更不能這樣辜負著秦堯的感情。
蘇亂看著那些碎片,突然想起了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在黑暗中摸索著什麼時,似乎是打碎了什麼東西,可因為沒有燈光的原因,他並沒有太在意著那到底是什麼,過了不久,便有人走了進來。
“我來告訴你,秦堯為什麼會那麼在意一個已經碎了的瓷花瓶吧,因為那是你和他兩個人出去的時候一起選的,上麵紋著的也是你最愛的花紋,所以他才會那麼的在意,你知道嗎,你既然說忘了,可我就是想不通了,你不就是割個心頭肉怎麼就導致失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