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婆卻顯得很淡定,似乎勢在必得的把握,“所以,我放下所有的事物,親自陪著蘇亂來人間。”
“那蘇亂呢,你真的決定好了嗎?”周落瑜聽著孟婆的話,還是有些不放心,轉過頭便是看向了一旁一直不話說的蘇亂。
蘇亂微有一愣,並沒有及時的回應著周落瑜的話,反而是溫柔的看著緊閉雙眼的秦堯,右手輕輕的伸向了秦堯的頭,就像平常的時侯一樣,輕柔的撫摸著。
房間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靜之中,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蘇亂身後站著的三個人都一同把目光定在了他和秦堯的身上,眼前的這一幕看似都是那麼的和諧。
“我早已經決定好了,沒必要來問我這個問題,為了秦堯,即便是要把我的心掏出來換給他,我都願意,隻要看著他好好的,我才能放心。”
良久,蘇亂才終於緩緩地開了口,語氣淡然,嘴角的笑意卻是那麼的柔和,下定決心的他已經不容得他人動搖。
“蘇亂……”周落瑜還想開口勸說著什麼,卻被慕雪給製止住了,他有些不解的扭過頭來看著慕雪,隻見她搖了搖,似乎在說別勸了,隨之,便是被她給拉了出去。
“落瑜,我師父他都已經下定決心了,你再怎麼勸都沒用了,你還是別說了吧,他既然要做,就讓他做,我們得相信孟婆和蘇亂。”
慕雪識大體的說著周落瑜,語落,便走向廚房拿出了一瓷碗後,又回到了房間之中,她便碗遞給了孟婆,取血的過程她也是無法看下去,就又走出了房間,正準備就要順帶關上了房門之時,有人開口了。
“慕雪,把冰邪拿來。”
“啊?”
“別啊了,要快,是冰邪刺傷的秦堯,用它來沾血會更好的多。”孟婆見慕雪疑惑不解,便一口解釋著。
慕雪回神,這才明白原因後,淡淡的回了一句,“哦。”
片刻間,便看見慕雪從自己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手中還多拿了一把被刀套裝起來的冰邪,走進房間,遞給了孟婆,隨之退了出去。
蘇亂看著房門被緩緩地關上了,目光移回到秦堯的身上,咬了咬牙,表示看著孟婆,“開始吧。”
“好,沒有麻藥能用,那你就忍一忍吧。”孟婆拿著冰邪用手指輕輕的擦了擦刀尖,微微一吹才滿意的放了下來,看著蘇亂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便也開始準備著取血。
她先是使用了法術在空氣之中變出了一小團火焰,拿著冰邪便在上麵進行著整個刀刃消毒的過程,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停了下來。
蘇亂很識趣的脫下了自己的上衣,拿來蓋在秦堯身上的被子,直接就扔在了床底下,便平躺在秦堯的身旁,左手輕輕的移向秦堯那已經變得透明的右手,淺而一笑,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他不知道自己這次做的這個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他跟著心走,總不會有後悔的那一天。如果,是說如果真的無法過得了這一關,那秦堯醒來後會不會怪他不能好好的陪著他。
孟婆雖然有把握能做成功這次取血的任務,可是她既然有些不敢對著蘇亂下手,不是怕取血的過程中會出現什麼意外,她隻是怕事後,那無人知曉的後遺症,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她總感覺不會好到哪裏去。
拿起早就己經準備的棉棒和酒精,用棉棒輕輕的沾滿了酒精之後,便是緩緩地擦拭著蘇亂的心口處,透涼透涼的感覺直達心處,沒有打麻藥的蘇亂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棉棒的存在。
孟婆做了一次深呼吸之後,舉起手中的冰邪,隻是慢慢的在蘇亂的心口處輕輕的劃了一道,越到最後越是能更清晰的感受到鑽心之痛,沒有麻藥的控製意識,蘇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這麼就挺過去。
“啊,嘶…”蘇亂不禁喊出了聲來,可大多的時候,蘇亂都是緊緊咬著唇瓣,在心裏忍著。
孟婆很專注的邊取血邊把血采集到了瓷碗之中,她的額頭不斷的冒出大大小小的汗珠,她是主刀人,要承受了所有人的壓力和寄托。
半個時辰過去,站在房間門口的周落瑜和慕雪不停的替房間裏麵的人著急著,誰都想看到最好的結果,而不是最壞的結果,所以他們必須要耐心的等下去。
“落瑜,你說他們怎麼這麼久呀?”
“別急,我們接著等等,畢竟還要融和藥丸,不會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