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電瀏覽了一下貼吧的帖子,說起來那位黃金玻璃心同誌再也沒出現過——確切說應該是叫列維吧——隻有一群讀者在叫嚷著讓我快點兒更新。
但是近來事兒這麼多,沒心情寫文,而且爹可是被來自巴利安的威脅嚇到有陰影了。
我咬了一口糯米包,還沒等咽下去,突然聽到外麵一陣沉悶的擊打聲,然後是壓抑的呻[yín]。
= =是有誰在我家房子後麵打野戰嗎,泥轟的民風還真是開放。
秉承著有戲必須看的原則,我急忙喝了口果汁把嘴裏的麵包咽下去,輕輕拉開窗簾,往發出聲響的位置看過去。
一個纖細的黑影,借著昏暗的路燈我能看隱約看清那個人影的臉——
白起?
有點兒疑惑地皺皺眉,對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完全思考不出頭緒。白起朝著我牽起嘴角笑了一下:“這個時間是女士睡美容覺的時間了哦。”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對這個人沒有好印象,不但因為覺得他跟白蘇有不可忽視的關係,而且自從遇見這個人以後,我似乎就一直在倒黴,第一次成為校園裏的風雲人物,第二次更是直接被雲雀恭彌那個畜生……我可是有脾氣的人,不敢對雲雀恭彌發火,就全部遷怒在白起身上,所以對待起來完全忘記委婉和禮貌。
“當然是為了保護小婉你的安全咯。”白起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敵意,依舊嬉皮笑臉。
朝天翻個白眼兒,帶上窗戶——保護我的安全?你不出現爹就會很安全。
重新坐回電腦前麵,我才想起自己開窗戶張望的目的是看現場版野戰。被白起一攪和,居然完全把這件事忘了,而且他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到頭來我還是不知道他到底出現在我家門口幹什麼。
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
又啪的一聲拉開窗戶,想罵人,外麵卻不見了白起的身影——走得這麼快?好像沒過幾分鍾吧,果然是穿越者吧,還是帶技能的,比如飛雷神之術或者瞬步。
正想關了窗戶,外麵突然傳來一陣細微的呻[yín]聲,我探頭出去,天已經黑下來了,路燈光卻很明亮,明顯能看到那裏有個人躺在地上渾身抽搐著。
喂,這不是白起嗎,他剛剛明明還在很欠扁地跟我說笑,現在是快死了嗎?
我不太想管閑事,也不想給他叫救護車,叫了救護車他賴上我可怎麼辦?別說我市儈,在天朝可是經常發生這種事情的,白起又是天朝的老鄉,保不齊他有什麼人品上的缺陷。雖然不太在意那點兒錢,但是我非常怕麻煩,還是算了吧。
那見死不救就好了,總之不關我事。
……
……
啊真是的!麻煩死了!
認命地從屋子裏跑出去——他死了可怎麼辦,我會良心不安的,就算他真的是白蘇派來的,我也沒有辦法看著一個大活人在我麵前死掉。
白起背對著我躺在地上,他身上的白襯衫淩亂不堪,沾了灰塵,變得黑黑黃黃一塊塊的,還能看出一縷縷血色。是跟人打架了?
“喂,你還好吧。”用腳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白起,他呻[yín]一聲,睜開眼睛:“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小婉,你好歹扶我一下。”
“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管你了,能成為我救命恩人永遠都是阪田銀時,懂嗎?還有啊,小鬼,我跟你不熟,叫我酒井!”我皺著眉在白起旁邊蹲下來,小聲嘀咕:“你似乎對我救你一點兒都不意外嘛。總有種被算計了的感覺,真是討厭。你是不是裝的?”
白起苦笑一聲:“地板上可是很涼呢。”
我拉著他的手臂駕到肩膀上,幫他從地上站起來:“要不要我幫你叫救護車?還是直接打110?”
“不用那麼麻煩,身為男人受這點兒傷就進醫院多丟人。”白起渾身充斥著一股血氣,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包紮一下傷口呢,小婉?”
有點兒無語地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大門,扶著白起一瘸一拐地走進去——他明明就打定主意讓我幫忙處理傷口的吧,還一副“知道結果但是我會裝作不知道結果”的懇求語氣,怎麼覺得越來越討厭他了。不過他這麼簡單就說出自己是混黑道的嗎?一點兒也不顧忌我嗎。
進了家門,我沒好氣地把他一把扔在沙發上,這個混蛋全部都趴在我身上,壓得喘不過氣來。拿出藥箱扔在白起麵前——鬼才想給敵友不明的人治傷,能動彈就治好自己,不能動彈就一直流血吧。
“我還以為你會把我扔在地板上,還是好善良啊,小婉。”白起笑眯眯地往手臂上塗酒精,他就好像沒有痛感一樣,完全沒有放輕的動作,看得我幻肢痛。
“你現在這種擔憂的表情美極了。”
“……你眼睛被屎糊了嗎,哪個動作讓你誤會我擔心你了?”我對流氓般的調侃有點兒過敏,會想到許多不好的回憶。
白起處理完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他厚臉皮地躺在我家沙發上,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