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你真的放棄這段婚姻了嗎?”
“是的,你也知道,我之所以訂下這樁婚姻的目的,隻是為了商業聯姻,為我和程耀梓的爭奪中加一塊砝碼。”
方心佩點頭。
她知道,程氏,程敬軒是勢在必得。
“我們現在已經去度蜜月了。”程敬軒笑得很快樂。
“啊?”方心佩又糊塗了。
“我們當晚酒宴結束,就飛往澳大利亞度蜜月,所以我有整整十天的假期。”程敬軒看著方心佩傻愣愣的樣子,笑得十分愉快。
方心佩忽然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他。
這麼久以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返身抱他。
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悲喜交集。
“軒!”
“佩佩,現在的難題應該不存在了吧?我給出了足夠的誠心,你是不是也該回報一二?”
“怎麼回報?”方心佩含羞帶怯。
“唔,比如說,我們今天就去澳大利亞?”
“那怎麼行!”方心佩急忙反對。
抬頭看到他的笑容,才恨恨地擂了他一拳。
不過,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
打在他的身上,疼的可是自己的心。
“知道你走不開,所謂的一年之約,是不是可以廢除了?”
“嗯?”方心佩心情大好,唇角逸出了笑容。
可是,她還是想賴在他的懷裏。
不想動。
“我提前獲得了自由身啊!”程敬軒歎息。
“軒,你不是有婦之夫,對吧?”
“當然!”程敬軒叫起了撞天屈,“有離婚證書為證!”
“但你是二婚。”
“呃……”程敬軒愕然。
似乎可以這樣解釋。
但是……
“我沒有進入洞房,隻是舉行了一個儀式。在飛機場,我們就分道揚鑣了。李寶儀去了新西蘭,而我則直撲深圳。”程敬軒急忙解釋。
“可是你領過結婚證了,所以還是二婚。”方心佩強調。
“這個……”程敬軒頭疼了。
好不容易解決了婚禮這個麻煩,怎麼會還有後續的難題等著自己?
“不用這麼計較吧?我們連孩子都生了,而且一下子生了兩個!”程敬軒苦著臉。
方心佩終於“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程敬軒恨恨地咬著牙:“原來你是故意逗我的!”
“我隻是覺得有點虧嘛!”方心佩噘起了唇。
“虧什麼?我就是給她一個儀式。其實也不是給她的,隻是用來堵雙方父親的嘴。”程敬軒不滿地嘀咕,“我還是原裝貨。”
方心佩似笑非笑:“是麼?我遇到你的第一天,你就不知道罐裝了幾回。”
程敬軒幹笑:“這引起陳穀子舊芝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可我還覺得曆曆在目啊!”方心佩俏皮地露出了笑容。
“好吧,我虧欠你的,在以後的半輩子好好補償。”程敬軒許諾。
“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其實也不能怪你。”方心佩搖頭。
“如果你知道我們會有五年的分開,還會不會……”程敬軒問得有點缺乏底氣。
“會。”方心佩點頭。
“為什麼?”程敬軒低聲問,“我讓你受了不少苦。”
“不經曆風雨,又怎麼見彩虹?更何況,母親得救,我身邊還留下了兩個寶貝兒。”
程敬軒擁住她的肩:“謝謝你回來。”
方心佩失笑:“我還以為自己回來得不是時候呢!不然的話,你和李寶儀順利成婚,什麼事都沒有。”
“那時候你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以為生命裏已經不會再有你的出現……”
程敬軒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近似於耳語。
在方心佩試圖全神貫注側耳傾聽的時候,他卻歎息地低下頭,吻住她的雙唇,不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