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回答,倒是讓方心佩鬆了口氣。
既然公事上沒有任何問題,他就算生氣,程度也有限。所以,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那你生什麼氣呢?不會是僅僅因為我和程耀梓見了一麵吧?又不是我自願去見他的,他到公司樓下等我下班,我總不能掉頭就走,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吧?”
“和他要打什麼招呼!”程敬軒明顯蠻不講理嘛!
方心佩仰頭看向天花板,隻能抱以無奈的苦笑。
大概是上位者做的時間長了,方心佩覺得溝通起來,有某種程度上的困難。
“他是我曾經的上司,對我又一向很照顧。他的電話我不接也就算了,當麵相見,還能視若無睹,那我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吧?再說,我和他隻是朋友。”
這句話說到後來,不免有些心虛。
程耀梓離開時候的那句話,像是讓她的胸口多了一點什麼,卡著很難受,偏偏又無法對程敬軒訴諸於口。
這男人,不暴跳如雷才怪!
“什麼時候,你們的關係已經上升到朋友了?”程敬軒冷冷地問。
“地鐵到站,我先下去,回頭再給你電話。”方心佩看到地鐵門打開,急忙收了手機衝了出去。
當然,出了地鐵站,第一時間就是給程敬軒回電話。
“坐什麼地鐵!以後我替你把那輛POLO開過來,或者我從法國替你訂一輛手工汽車。”程敬軒沒等她“喂”,就又說了一長串的話。
明明不是個話癆,在公司的時候,甚至很少聽到他的聲音。有時候氣壓低了,他一開口,那些中層幹部就會戰戰兢兢。怎麼每次和她在一起,倒是她隻有聽的份?
“不用,我坐地鐵也很方便。”方心佩鬱悶地說,“孩子們又不在身邊,我一個人有車也沒有用。”
“你上下班不能開車?”
“高峰期老是堵車,開車未必比公交和地鐵快多少。”
“但是時間上比較自由,你要去哪裏也方便。”程敬軒仍然堅持己見。上次沒有把那輛悍馬推銷掉,後來想想也難怪方心佩不要,以她嬌小的個子開悍馬,確實有點強悍了。
怎麼話題一下子轉到了十萬八千裏外?明明剛才還在為程耀梓和她的見麵而暴怒,現在又設身處地要替她謀福利了?
善變也不是這麼個變法的吧?
“我真的不用,平時我都是上班回家兩點一線,根本沒有使用的機會。”方心佩歎了口氣,“況且,那輛車,我還沒有付清尾款,所有權並不屬於我。”
“擠地鐵不怕摔跤?你剛才出來的時候,不就摔了一跤嗎?”程敬軒的話,讓方心佩愣住了。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