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佩笑笑:“是,不過還是希望能夠給媽媽提供更好的生活。”
程敬軒很想提議由自己來負擔,可是自己好像還沒有這樣的資格。
對於方怡和方心佩來說,一紙婚約的外在形式,比實質的內容更重要。
“佩佩,我明天一早就會直飛歐洲。”
“嗯,如果時間不方便,也不用打電話了。”方心佩算了算兩地的時差,很不甘心地加了一句。
“幾分鍾的時候,還是能抽出來的。”程敬軒笑得很愉快。
“嗯。”方心佩看了看腕表,“你做公事吧,別熬得太晚。”
“好。”程敬軒意猶未盡地收了線。
一方麵,他確實還有公事要做。
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知道方心佩每天都給自己布置了複習任務,不完成那點量,她也不會睡的。
唇邊浮出了苦笑,他收起電話。
還沒有放回桌子上,鈴聲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是程耀梓的電話。
“喂?”對著自己兄弟,他的聲音卻冷了下來。
“哥,方心佩在深圳的聯係方式能給我一下嗎?”
程敬軒立刻警惕地問:“你怎麼知道她在深圳?”
程耀梓誇張地歎了口氣:“你不會以為自己生活在真空吧?一次兩次三次地找借口往深圳跑,傻子才猜不出來呢!”
他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這次不是換你去?”他有點強辭奪理。
“適逢其會而已。”程耀梓的“謙虛”,讓程敬軒的火,又平白地躥起了三丈高。
如果不是他堅決不肯去歐洲,這次如願去深圳的,就是自己了。
“你想知道她的聯係方式幹什麼?”話,說的不有點不客氣。
反正是自家兄弟,雖然從來沒有親近過,好歹也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久,誰還不了解誰?
所以,這張麵具,倒未必需要戴上。
“我們可是老朋友了,當初我還是她的直屬上司呢!”程耀梓說得很無辜,“放心,我不會告訴老爸的,這點同盟義氣,還是有的。”
義氣?
程敬軒有點好笑。
對於在利益兩邊的人來說,有什麼義氣可講?
“她不希望有人打擾她的生活。耀梓,你別去找她。”程敬軒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
“把她藏得那麼嚴實啊!”程耀梓半開著玩笑,“如果你不告訴我,那我自己去找!”
程敬軒最後還是屈服了。
如果真讓程耀梓放開手腳去大海撈針,不用兩天,程父還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