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再沒有其他女人比你更適合我。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在房-事上,如魚得水般的合拍嗎?”
方心佩噎住。
他的理由……
讓她臉紅心跳。
又惱羞成怒。
一張臉嫣紅得仿佛可以隨時滴出血來,又說不出是惱是嗔,是恨是羞。
水晶吊燈灑下昏黃的光線,落在她長而微卷的睫毛上,雙目盈盈,說不出的動人。
至少在程敬軒的眼裏,世界上不會再有什麼美景,能超過這樣一刻。
淡月之下,瀑布之濱,那些悠悠往事裏的怨怒,在這一刻卻隻是歸於了塵土。
她雖然固執,雖然冥頑,可仍然是獨一無二的。
一段優美的笛韻,打破了氤氳的曖昧。
方心佩從手袋裏拿出手機,是來自方怡的電話,心裏就虛了。
“怎麼不接電話?”程敬軒有點遺憾地歎了口氣。
她都不會知道,剛才的樣子,有多麼誘人。
再持續一小段的時間,他將會把持不住,在地毯上就把她撲倒。
可惜……
方心佩回過神來,急忙按下接聽鍵:“喂?媽媽!”
“佩佩,你現在方便接聽電話嗎?”方怡的聲音,放得有點低。
“方便的,媽媽你說。”
方怡似乎舒了口氣:“怕你和你們老板或者大客戶在一起,不方便接聽呢!”
方心佩心虛地瞄了程敬軒一眼:“不會啊,現在這麼晚,當然是在酒店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那些玩樂的。”
“是啊是啊,女孩就是要潔身自好。不管和男人做什麼,最終吃虧的還是女人。”方怡交代了一句,才笑著說,“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打個電話來,聽聽你的聲音。什麼時候能回來?”
“明天。”
程敬軒立刻瞪眼,方心佩隻作未見,走到另一個角落繼續和方怡閑話家常。
哪怕是東家長西家短,說起來也覺得熱鬧而溫馨。
所以說,無關談話的內容,重要的是說話的人。
程敬軒聽得昏昏欲睡,這些無關人的瑣事,也真虧了方心佩說得津津有味。
當然,肚子裏更是裝了一肚子的氣,怎麼就不見她和自己說些這樣的“廢話”呢?
捫心自問了一番之後,他覺得根源也許還是在自己身上。
他從來對八卦起不了興趣。
或者,他也可以學著八卦一回?
看著方心佩柔和的側臉,和唇角淡淡的微笑,他覺得八卦也並不是那樣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