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有件半長的風衣,可裏麵是小熊維尼的睡衣,這還是應方語柔的極力“推薦”買的,被方昊羽強烈鄙視了好長的時間,說是“幼稚”。
天知道,他才是應該“幼稚”的那個人!
所以,她有充分的理由認為,方昊羽就是遺傳了程敬軒的基因。
看看程敬軒這幾年在商場上的長袖善舞,比起那些年紀老大的商場老手來,不遑多讓。年少老成,估計程敬軒小時候也差不了多少。
“你媽媽反正睡著了,回去反而吵醒了她。”程敬軒的理由,總是聽起來“光明正大”。
“出來的時候都沒有被吵醒,現在怎麼會吵醒她?”方心佩不以為然,“再說,明天一大早,我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夜半失蹤?”
程敬軒聽她語氣鬆動,立刻出主意:“你就說臨時去公司加班,這也是正事。”
方心佩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每間公司都是曠世嗎?並不是每一個老板,都跟你一樣喜歡壓迫無產階級的。”
“你的老板……就是那天在會展中心的時候,坐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吧?看起來似乎比我年輕一點,可是長得也不怎麼樣。”程敬軒立刻有點冒酸氣,臉上很平靜,但言語裏卻有詆毀的嫌疑。
“長得還行吧?”方心佩反駁。
“是嗎?比我長得還行?”程敬軒頓時吃了味,橫眉冷對,眸含涼意。
方心佩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男人和男人之間,難道也要比誰更英俊瀟灑嗎?我以為男人不大在乎這個的。”
言下之意,他似乎離“男人”這個詞有點距離了?
“是麼?要不要你來試試看,我是不是個男人?”程敬軒一向很樂意挑起類似的話題。
身子,自然適當地湊近了一點。而正在和他唇槍舌戰的方心佩,顯然並沒有發現兩人的距離,已經離得相當相當的近。
“不用……”終於感到了危機,方心佩幹笑著試圖移動自己的位置。可是腰上,突然箍上了一條胳膊,她離他的距離,不遠反近。
“有時候,親自試一試,更能實踐出真知。”程敬軒含笑。
方心佩瞪視著他,扭了扭腰:“放開我,程敬軒。我們的協議,已經結束很久了。”
“無關協議。”程敬軒卻一點都沒有放鬆。
“你答應過我的,作為一個商人,你不能沒有誠信吧?我記得曠世的座右銘:以誠贏天下。身為執行總裁,難道不知道誠信二字的重要性嗎?”
程敬軒根本沒有被她擠兌住:“現在,我不是以曠世總裁的身份來,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來的。而男人,言而無信,是通病。”
方心佩氣結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