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媚的陽光下,佘詩韻雖然披著蓑衣帶著鬥笠,但她的模樣卻顯得越發清秀綽約,那張白皙柔和的臉似乎在一夜之間年輕了十來歲!
如果張幺爺和張子恒的腦海裏沒有佘詩韻一頭銀白色頭發的印象,他們此刻或許會把佘詩韻當成二十幾歲的黃花姑娘。
而事實上此時帶著鬥笠的佘詩韻的確如同一個二十幾歲的黃花姑娘一般,寬大的鬥笠把她那頭銀發完完全全地遮掩住了。
佘詩韻用手裏的翠竹長篙把船朝張幺爺站的碼頭撐過來,笑盈盈地看著張幺爺,不說話。
張幺爺被佘詩韻看得有點泛起了迷糊,思維開始自作聰明地急速轉向,說:“你是我那幹閨女她妹子吧?”
佘詩韻還是笑盈盈地看著張幺爺,仍舊不說話。
張幺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朝張子恒說:“這姊妹倆咋長得跟一個模子裏出來的一樣?會不會是孿生姐妹啊?”
張子恒的思維也被張幺爺的話帶到一條道上了,說:“你還別說,說不定還真是呢!”
張子恒的眼神一度落在佘詩韻那張光潔的臉上有點挪不開了。
張幺爺繼續假聰明地說:“妹妹看起來是要比姐姐年輕些。”
張子恒說:“你都說是孿生姐妹了,還年輕得到哪兒去?我看都差不多。”
兩人大男人在小聲議論一個女人的時候,佘詩韻已經把船撐著靠在了碼頭上,將船篙向船頭的一個孔裏一插,船頭穩穩地定在了碼頭上,船身被湍急的水流衝得橫了開去,船尾順著水流輕輕一擺,船身剛好順在了碼頭邊上。
這樣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佘詩韻靈巧著步子從船頭跳上了碼頭。張幺爺和張子恒的小聲議論她也聽到了六七分,於是朝張幺爺搞起了惡作劇,說:“是我姐姐讓我來接你們的。”
張幺爺一聽,更為自己獨到的眼光得意起來,說:“你姐姐在哪兒?她咋曉得我們來了?”
佘詩韻說:“你們出現在山洞口我們就在對麵看見你們了。”
“哦?你們早就看見我們了?”張幺爺吃驚地問。
佘詩韻朝張幺爺點了點頭。
“那剛才的鬼麵猴你們也看見了?”
“它不是鬼麵猴。”
“那是什麼?”
“是山魈。我姐姐養的一個寵物!”
“啊?!山……山魈?你姐姐的寵物?”
張幺爺和張子恒的眼睛又瞪圓了。
佘詩韻仍舊笑盈盈地說:“對,就是山魈。這兒沒有這種動物的,是姐姐托人從老遠的地方帶過來的。”
張幺爺頭皮一陣陣地發麻,說:“你姐姐咋啥寵物都敢養啊?不是蟒蛇就是山……山魈。女孩子家家的,咋這麼不怕事啊?”
佘詩韻說:“因為這兒就是我姐姐的王國。這兒由我姐姐說了算。”
張幺爺和張子恒相互看了一眼,徹底白癡了。
“妹子,這兒就你跟你姐姐兩個人?”張幺爺又轉了話題問。
“是啊!怎麼了?”佘詩韻說。
“沒怎麼,嗬嗬,就是有點稀奇,隨便問一下。”
佘詩韻歪著腦袋,有幾分調皮地說:“老人家,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