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愣了。
淩若以及眾位長老都懵了。
學院裏的弟子，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這副畫麵。
少女絕色，男子絕世。
本是極其相配的兩人，此時站在一起，卻是如此怪異。
顏如玉揮了揮手。
將混沌裝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之中。
至此，才有機會看向麵前這哭得傷心的弟子。
“你為何哭？”
語氣冰冷，略顯疑惑。
趙書寧哭得更大聲。
顏如玉眉頭輕蹙，看向四周，長老以及眾位弟子連忙別過頭，不看二人。
可其中不少人，埋著頭，臉上卻都露出了探索玩味的表情。
掌門人被黃毛小丫頭當眾調戲，這可是震驚四海八荒，九州大陸的大消息啊。
“我不記得，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剛剛我根本不想衝出來，可我怕這一次沒有收服混沌，沒有按照原先的軌跡走，我怕我回不去了，我怕我見不到你了，可是你，一來就對我這麼冷漠，你也不問問我怕不怕，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趙書寧一邊抽泣著。
一邊沒有停止對顏如玉的控訴。
顏如玉的眉頭皺得更緊。
“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趙書寧仰起頭，淚花還在眼眶裏打轉。
看著顏如玉這麼懵懂的表情，她突然覺得，之前都是自己無理取鬧，師尊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也沒有預料到五百年後會遇到自己吧。
既然如此，自己將這脾氣撒在師尊身上，未免有些太不合情理了。
“對不起。”
趙書寧呢喃。
那眼神，那語氣，別提有多委屈了。
顏如玉見狀，放緩了一些語氣。
“你怎麼了？”
趙書寧輕輕的擦了擦眼淚。
“我沒事，我方才，就是很害怕。”
“你做得很好。”
趙書寧抬眸。
“你是在誇我，還是在誇洛秋？”
“有什麼區別嗎？”
趙書寧想說，區別大了，卻又覺得自己在這種小點上計較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她搖了搖頭。
“沒什麼。”
顏如玉臉上難得展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眼前的少女，就像是一直小狐狸一般，狡黠，聰明，好動。
“如果為師沒記錯，你還沒有契約神獸吧？”
趙書寧抬頭。
映入眼眸的，就是顏如玉絕美的笑顏。
“師尊——”
“為師答應你，隻要你的境界到了九重，我就將這混沌送給你做契約神獸，可好？也算是對你今天這行為的獎勵。”
趙書寧猛地點頭。
好。
很好，簡直不能太好了。
現在，總歸是又完成了一件既定的大事。
平定若羌內部動亂。
獲得混沌。
接下來，便是順其發展，等待許多事自然的發生，然後，她將這一身的本事都教給真正的洛秋之後，她會走到正軌之上，完成每一件重要的事。
這樣的話，自己就能回去了吧。
也不知道，自己失蹤了這麼多年，師尊過得怎麼樣了。
還有墨白，是不是還那樣偏執得可怕。
這麼多年不見，她的族人們，有沒有受到其他人的欺負。
還有毒蛇所組建的水雲生，現在有沒有成為九州大陸的天下第一大幫。
趙書寧在五百年後，她還有許多許多掛念的事。
還有許多沒有報的仇。
她不能卡在這個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