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我知道你並不願意娶我,但是你有沒有試著愛我一點點?”
“我……”天麟低下頭也不由開始問自己。
“原來你到了這時候也不願意哄哄我!天麟,你是不是覺得看著我為你情不自禁很好笑?在你懷裏期待下一步,甚至不知恥的向你要一個孩子,讓你很有成就感?”
“不是的!我隻是在想對你究竟是什麼感情。”
“那你想清楚了嗎?”
“不知道。”
“唉,一切都是我癡心妄想罷了!”
“若溪,你是個好女人。但我不想耽誤你,我們和離吧!你值得更好地人,而不是困在這個院子裏!困在我這個人身邊”
若溪的腦子一下子懵了,“和離,和離”這兩個字重重的砸在她的心頭。
天麟頭轉向另一邊,強忍著眼淚,若溪是除了母親外對自己親近的人,她一句一句的關心話語,聽自己講種種事情,給自己提想法,為自己按摩去疲,在她胸口睡著時自己仿佛回到了母親身邊,自己早已習慣了她的存在,很舍不得。但是,該放手了。今天不放手,自己這輩子就出不來了,怕是以後她會恨死自己吧?
“天麟,你說得是真的?”若溪靠到天麟眼前說道,天麟看到若溪眼裏的傷還有異常的平靜,這平靜和母親發瘋前一模一樣!他不要!將若溪攬入懷裏。
“怎麼會呢?天麟隻是氣話!我心裏也是很亂,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天麟,你為什麼不嚐試著和我一起分擔呢?”
“若溪,我憑什麼讓你陪我承受一切?”天麟緊緊的抱著若溪。
“天麟,我不會逼你的。你還是走吧!去告訴紫靈這個好消息,她的病會很快好起來的。”
“我不走!”
“你是要在這裏看看我有多狼狽嗎?還是在這裏施舍你的同情心?”若溪麵無表情的說道,今晚她隻想自己獨自品嚐這苦澀。
“若溪,我隻是想陪你,我怕你……”
“你滾!”若溪高聲說道。“你有什麼資格陪我?你給我滾!”
“不要以為全天下就隻有你一個人是痛苦的!我滾,再也不回來!”天麟推開若溪走出去了。
搬出仲家珍藏的老酒,來到小院裏,一杯接一杯的喝下,一心求醉,醉了好,醉了就不會有那惡夢糾纏著自己,就不會想到母親獨自流淚,不會看到娘時常從二奶奶那裏蹣跚的走回來,她一定又被二奶奶罰跪了,跪在烙紅的鐵板上,跪在鋒利的瓷片上,直到那天,二奶奶是真的下定決心不讓她們母子存活了。
那時老爺病重,大奶奶到天津,府裏的事都由二奶奶掌管,幾個大漢衝進院子裏麵把母親托到了床邊,脫光了衣服,而天麟拚命的撕扯那些人,卻被其中一人一腳踹出去很遠,另一個人一腳踩住他的胸口,
“小子,看看你娘是怎麼一個下流□□吧!”
“來,爺教教你怎麼尋 歡 做樂!”
“這個臭□□一直都不死,我看這次你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天麟拚命的呼救,可是沒有人來,府裏那些多如牛毛的仆人都似是消失一般。
“小子,你再叫也不會有人來的!”當天夜裏,天麟的娘就瘋了,沒幾天便失足掉進了湖裏。而天麟也落下了後遺症-----“不舉”,對女人提不起興趣,關鍵時刻總是不行,但是在天津道上混,他隻能裝出一個放蕩不羈的樣子,從不過夜。但是沒有人知道他不是因為病,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是個女孩子,這道上混,總是要結交些真心兄弟,自己的種種不同尋常之處,有些真心兄弟自然看得出,天麟隻能謊稱自己那方麵有病,逼不得已時,給那些女人一些錢,讓她們喊床,但是他自然有辦法讓她們不敢亂說。天麟出國不僅是為了躲開袁克的追殺,也是為了自己的所謂的“病”,除了名義上的出國交流,英法的醫術也是他暗中學習的重點,他這是心病,無藥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