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軒曾經說過,他心裏深愛著一個人,而那個人一直住在他心裏?
一想起那個占據著他心中重要地位的人,我就滿心不舒服。
那天他求婚的時候,我居然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記問清楚,後來又被他連哄帶騙的就帶去領了證,我就這麼糊裏糊塗的將如此重大的事給忘記了。
門外傳來細碎的開門聲,我知道麥子軒回來了,眼睛很自然的瞄向牆上的掛鍾,八點一刻,以平日來算,今天算早回來了,最起碼比平日早回來了一個多小時。
jacky繼續做著那個勤勞的小哨兵,隻要門口有動靜,它早就奔過去了,正站在玄關處等著麥子軒開門。
“jacky,你這小瘋子,跟你媽一樣,沒輕沒重的?”麥子軒親昵的說完後,撫摸著jacky那身豐厚的毛發,眼睛看向我,臉上揚著他獨有的魅笑。
“你回來啦?”我攏了攏蓋在身上的毛毯,語氣有幾分哀怨,是啊,帶著獨守空房的怨氣。
麥子軒走了過來,一手輕輕的撥開覆在我額前的短發,審視著我慵懶中帶幾分疲倦的臉,再看了眼擱在茶幾上剩下的幾顆草莓,心疼的問道:“晚上怎麼又不吃飯了?”
“誰說我沒吃?”我口硬的回道,然後拍開他那撫在我額前的手。
其實我真沒吃飯,除了今天胃口不佳外,還有另一件事縈繞在我心頭,讓我很是鬱悶,憋在心裏難受得緊。
不知道是懷孕的原因,還是因為他這段時間忙,晚上總有那麼幾天不回來陪我吃飯,所以,今天的我真生氣了。
“怎麼了?”他眉頭一緊,語氣顯得有些焦急。
“沒事?”我沒好氣的回一句。
愛起我到。原來這樣的對白,不止在電視肥皂劇裏出現,在現實中也不例外,話說,狗血的事情還真多。
女人嘛?都是口不對心的動物,心中明明有根刺,卻說沒事?明明很在乎,又偏偏自欺欺人的說自己不在意,看來最近真的在家閑得慌,連電視劇的劇情我都會演了。
“老婆,說謊對胎教不好,你……”
“麥子軒,你少拿孩子來威脅我,我說謊又怎麼了,我沒吃飯又怎麼了,身體是我的,我到底好不好比你更清楚,要說不好也是因為你有錯在先,你自己本來就其身不正,現在更沒有資格怪我說謊。”
我嚷嚷著聲音也大了起來,興許真的是孕激素的作用,我情緒現在特別容易激動,又趕上了懷孕,那更是越發的嬌情了起來,連說話的口氣也衝,對著他就是一頓的大吼大叫。
心裏早已因為憋屈的事,積滿了怨氣,他還來刺激我,那不等於火上加油嗎?
麥子軒坐在沙發上定定的看著我,沒有去問為什麼,也沒有想過去辯護些什麼,這令我更窩火了,他不答,也就是說他自己心中早有一套想法,我心中更是酸澀的揪痛,一生氣就站了起來,打算往臥室走去,不想再跟他說話了。
既然他心中早已有別人,那他何必娶我。
可能是起來的太猛的原因,站起來後就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再加上頸肩處突然被他從後扣住,一個巧力就將我往後一按,我驚呼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又倒回沙發了,他壓了上來,俊臉覆了上來,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他背光的臉顯得有點陰森。
“彤彤,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我哪裏其身不正,我又說了什麼謊,原來你心裏一直這麼想我的,好啊?難道我這麼掏心掏肺的對你,你都當驢肝肺了?”臉上的笑依然,可眼裏閃過的冷漠和淩厲卻明顯的表示他生氣了。
可他有什麼資格生我氣,現在我比他還冤呢?
“麥子軒,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事,你不會是到了現在才來否認,這會不會太遲了,還是你有間歇姓失憶,現在要跟我說,你說過些什麼話都不記得了,讓我也一並忘記了算了。”我一委屈,鼻子就酸了,眼淚也不聽話的蒙上了我的眼,眼前的他也跟著蒙上一層水霧。
“那你倒是說來聽聽,我說過些什麼話了?”
他越不承認,我就越窩火,一手戳著他的胸膛,便開始質問起他來。
“你到底為什麼要娶我?”
顯然我這麼一問,他都有點呆住了,轉瞬,他又恢複正常,臉上帶著哭笑不得的笑意道:“我說過我要愛你一輩子……”
“是愛我一輩子,還是愛你心中那個她一輩子,這個隻有你自己最清楚。”他這麼一說,我哭得更凶了,這番話情深至極的話,怎麼現在聽起來是那樣的刺痛的呢,就像有個錐子正一下一下的錐著我最柔軟也最脆弱的心房。
好痛,真的好痛,是那種蝕心的痛?
隻見他眉頭一皺,臉上布滿的疑惑。
看見他那扮豬吃老虎的樣子,我更是痛到了極點,聲音更顯委屈和幽怨道:“麥子軒,如果你是想用我來慰藉你那空虛的心,用一個女人來代替另一個女人的安慰,這種做法其實挺無聊的,你不但傷害了別人,同時也傷害了你自己,你……”
“彤彤,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麥子軒說話的語氣顯得很無奈,仿佛我在說什麼天方夜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