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彤再一次緊緊的咬著下唇,慢慢的隱忍著承受著,希望這痛能快點過去。

她筆下的女人都經曆過這痛,可都是她憑臆想寫出來的,總與真實有差距,現在親身體驗了一番後,真的很痛?

做女人真的很痛,難怪女人們都說下輩子都不要再做女人?這話真不假。

雖然她未經此事,但她確實知道會很痛,但不知道會痛成這樣,痛得鑽心,痛得入骨,痛得她想揍人,特別是眼前這個將她從少女變成女人的男人。

“麥子軒,你個殺千刀的,你TMD做了些什麼?”夾雜著哭音的她啞聲吼了出來。

丫丫的,痛得她想哭爹喊娘了。

海彤知道他進去了,她守了二十七年的清白,就這麼沒了,就這麼糊裏糊塗的沒了,她能不怒嗎。

MD,這卑鄙男人乘人之危,趁她醉酒,趁她意亂情迷無法自撥的時候就這麼衝了進去。

然後,她再也忍不住發飆了,張嘴就咬向他的肩頭,還像隻發狂的母獅一樣的吼道:“你讓我痛,我讓你更痛,你丫的想謀財害命啊?”

而他,一手插入她腦後的發中,輕揉著按摩著,聲音粗喘著卻不失輕柔的哄著她說道:“彤彤——乖乖的,等一下就不痛了,別鬧了好麼?”

“不好。”從他肩頭抬起頭來的海彤,一臉委屈,用哀怨的眼光望著他,口氣煩躁的回道:“你又不是女人,你哪裏知道我痛成什麼樣,你快出來。”

“聽話,我知道你痛,但一會兒就不痛了,乖點……”麥子軒緊緊的捧著她那張精致的臉蛋,憐惜著吻著她眼角的淚痕,溫聲的哄著她,然後,海彤感覺到那一處他律動了一下。

“麥子軒,你給我停下來,不許動——”丫的,還動,她都快要痛死了,他還敢動,撕裂般的痛,讓她蹙眉一拳的捶向他的胸口。

“我輕點,好麼?”他吻著她,揶揄的笑糾纏著寵溺和愛惜。“女孩子總會經曆這麼一次,痛一下就會過去,如果不繼續,會要了我們兩人的命,知道嗎?”

“你有命沒命跟我有啥關係,我隻知道,我快沒命?你不準在裏麵,快出來——出來——我不要——我要痛死了——嗚——”飽受委屈的她,忍不住哭了出來,身體扭動著,亂打亂捶的擊向他,哭得一發不可收拾。

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水龍頭般,嘩啦啦的奔流而下。

“好了,好了,我出來,出來,你別哭了,我出來總可以了?”麥子軒既心痛又無奈的退了出來,穩住她亂動的身子,將她緊緊的圈在身下,吻得憐惜又珍貴,就像對待一個易碎的娃娃般,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他退了出來後,海彤算是鬆了口氣,被他吻得有點嬌虛,而她也看到他定定的凝視著他,一臉的無奈,眉頭輕皺,心痛的說道:“怎麼說哭就哭了——”

海彤睜大一雙迷蒙的眼,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可不妨礙她從他眼中看到自己那楚楚可憐的樣子。

麥子軒有片刻的迷惘和詫異,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的他咬著她的唇,有些隱忍,有些憐惜,有些,又愛又恨,卻又無法親近——

“小可憐樣,真是讓人心痛。”

“麥子軒,你要真可憐我,就不許再亂來。”她推開他,正想坐起來,卻被他大手一按,重新壓回在床上。

“彤彤,你說你引誘了我犯罪,卻又不許我亂來,這樣,你叫我怎麼活。”他輕笑著望著她,手指輕輕的劃過她光滑的臉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雙手捧著,又深深的印下一吻。

這樣的深情,這樣的愛惜,令海彤一時之間迷失了。

雙手又不自覺和攀上他的脖子,蜷縮在他的勁窩處,低聲的啜泣道:“可是,我真的很痛……”

那一下,她真的以為自己要被他弄死了。

可過了那陣痛,好像又沒那麼痛了,或者她還是愛惜自己的,不想自己就這麼輕易的就給了一個人。

女人嘛?總想別人痛愛自己多一點才不枉此生?去那她己。

她也不例外,麥子軒讓她經曆這麼痛的一遭,總該憐惜她多一點的——

怎麼說,她也是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他這個的公子哥。

丫的,她又賠了?

“現在還痛麼?”他深深的凝視著她,看著她那可憐楚楚的樣子,心裏一陣揪痛。

“可是,我不想像剛才那麼痛,你想辦法去。”她有些許的妥協了,可能就像他說的那樣,她會想要的,但又不想痛,她自認她很矛盾,她也很自私,但憑什麼他弄痛她了,他得到的卻是快樂,而她卻痛得死去活來。

她就是不依,要麼,他就甭要,要麼,他想辦法令她不痛。

“哎~你這難纏的小東西,怎麼就這麼能折磨人呢?”麥子軒無奈的喟歎的一聲,可,他笑了,海彤看到他竟然得意的笑了。

是因為她答應了嗎?還是因為男人的占有欲得到了空前的滿足?她抓不準他此刻到底屬於哪一種,但無論是什麼,她知道他會想辦法的。

“你想要,你就得想辦法,誰讓你跟處/女做,就得付出點代價,否則你就甭要了。”她說著一套她那創新的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