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以往他因相親或者家裏的任何壓力,他都不曾有任何借酒消愁這樣的不良紀錄,頂多就是要海彤陪他聊會天,與喬明他們幾個瘋玩一晚,直至天亮了才回家,以此來宣泄對家裏的安排的不滿,從來沒像這次這樣。
051 讓步
雖然海彤也知道事情可能嚴重了,但他的無理取鬧,令海彤想與他談下去的耐心都沒有了。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歐陽宇撐在她腦袋兩側的手緊握成拳,眼裏閃爍著堅定。
“除了你,我要誰都行。”竟然借酒壯膽跟她翻舊帳嗎?早跟他說得很清楚了,丫的,還如此放不開呢?將自己困在牢籠裏又何必呢?於是,海彤狠心了。
“海彤,TMD你敢?”
“要我示範嗎?你看我敢不敢?”
詭異的氣氛在空氣中凝結了,倆人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讓誰。
或許楊意鈴說得沒錯,十二年的陪伴,她還給他所有的恩情已經很足夠了。
每個人總有自己的路要走,駐足不前,並不代表癡情可貴。
有時候放開了,也是一種解脫。
歐陽宇的今天的反常表現更加速了她做這個決定的決心。
時間在靜默中流逝,空氣中凝結著詭異,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再繼續紅眼說下去,情況可能已超出他們所能掌握。
海彤倔強的脾氣,歐陽宇知道他不能再逼她,一直這樣惡化下去,或者結局並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於是,歐陽宇讓步了。
憤怒和不快在瞬間消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假象,沒有出現過一樣。
眼內的火焰轉為哀傷和幽怨,全身因憤怒而繃緊的肌肉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球,癟氣垮了下來,有力的身體一鬆一軟間,再次重重的壓在了海彤身上,剛才支持在她腦袋兩側的雙臂彎曲,交叉插入海彤的後勁與沙發的空隙,令她不得不高仰著頭麵對他的同時,也讓他的頭深深的埋在她的勁窩處。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海彤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勁側,起伏的胸膛像壓抑著什麼,有力的心跳,還有他輕微顫唞的身體,令她飆升的怒氣也急劇下降。
當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去安慰他的時候,歐陽宇比她先說話了。
“海彤……”歐陽宇悶聲的叫喚,令海彤深刻感覺到他的不安和焦慮,而他更是連喚了好幾次,一聲比一聲戚楚。
男人們常說,世上能令男人煩惱的事無外乎隻有兩件:一是事業(對歐陽宇來說是錢),二是女人。
顯然歐陽宇現在屬於後者。
事業,也就是錢對他來說是揮霍,是快樂,是消遣,是墜落的替代品,他現在並不缺,應該說,他從來就不缺。
歐陽宇家經營建材生意,隨著業務量的不斷增加和客戶的發展,聽說分店是開了一家又一家,生意紅火得不行,業務遍及南方一帶。
聽聞,還要不斷的擴大發展,家裏有意讓歐陽宇發展到北方,要是前期發展良好的情況下,必需坐陣到北方去指揮大局。
這樣一來,想必三五年內都不會在這裏常待。
“海彤,我不想離開你……”歐陽宇喃喃的聲音打斷了海彤的思緒。
不想離開,難道今天他受了雙重的打擊,不但家裏逼緊了婚事,還為家族事業而煩惱嗎?
052 身不由已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我連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都沒有權利嗎?”他痛苦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無奈和不甘,有多少的身不由已摻在這字裏行間。
是啊!生長在這樣的家庭中就是有太多的無奈和身不由已。
更何況歐陽宇處在這樣尷尬的年齡段。
第一,適婚年齡已到,家裏早已將婚事提上了日程表,這幾個月來更是逼得他三頭兩天就得找海彤聊天解悶,MD,其實她都很苦悶好不好。
第二,隨著歐陽宇父母的歲數增長,接管家裏產業也是指日可待的事,雖然平日裏他也有參與管理,但上麵終究還有老爺子撐著,他的存在也就顯得可有可無,總有一天要獨當一麵,算一算現在要完全接管過來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而他,能選擇的權利真的所剩無幾。
有錢人家的路不都是這樣走過來的嗎?
歐陽宇也不例外,隻因他是家裏唯一的兒子,他上麵有一個姐姐,已婚,並育有一個女兒。
他是家裏唯一的男丁,那麼家裏的事業理所當然就隻能交到他手上了。
歐陽宇的苦與痛也隻有海彤最清楚,那是因為他的事,他是事無論大小對海彤來說坦白得比漂白水還白,那她隻好做一個很敬業的聆聽者來慰藉他嘍。
他原以為海彤會安慰他的,會理解他的痛,會知道他的苦,沒想到她卻——
“沒搞錯吧,你好端端的一個人,有手有腳,有嘴巴,有獨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