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昏迷在一旁的慕瑤卻是被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抱在懷中,那男人一臉的柔情,將女子緊緊抱在懷中,像是在保護最重要的珍寶,漂亮的眼眸已經恢複了黑色。
“怎麼,四哥來了也不出來見見朕?!”
宗政晟弘一聽,從死了的靈蛇後麵緩緩走了出來,他看著眼前的宗政晟睿,笑了笑,“七弟別來無恙?”
“還好,七哥隻顧著在苗疆,卻不知南朝如今已是被朕收回一大半了,四哥怕是再不回去,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宗政晟睿淡淡的說道,手指卻輕輕拂去慕瑤擋在額前的烏發,她眼眸微閉,應該是昏倒了。
驚情在一旁看著兩兄弟的交戰,一時間失了興趣,而他立即上前去想要宗政晟睿將慕瑤還給他卻被宗政晟軒擋住了,隻得狠狠地瞪了宗政晟睿一眼,一會兒主子醒來,他便知道了什麼叫無情。
“你不就是趁著晟弘來苗疆之際,派兵攻打了南朝麼?宗政晟睿,你根本不算一個皇帝!”夜泠泠冷笑,伸手一揮,其餘黑衣人領命,身形簇閃,已把前麵的人團團圍住,她眸光陰冷,一動不動瞧著前方左護法動手。
遽烈的吼叫之聲傳來,她嘴角翹起,狠辣喜悅之情遍布眼角眉梢。
眼看那匕首就要落進宗政晟睿的心髒,千鈞之際,白影微動,上去的人被震開,而隻見方才還在撫摸女子額間頭發的男子竟然伸手去掐住了左護法的脖子,隨即將匕首一奪過,手狠狠一紮,刀刃便直直刺入了左護法的肩胛骨,疼的她齜牙咧嘴。
夜泠泠大驚,想要上前去救回左護法,可沒想到的卻是宗政晟軒忽而朝她而來,脖子間一片沁涼,而她周圍的黑衣人全部都已經倒在地上。
“宗政晟睿,你是故意的!”夜泠泠咬牙道,眸死死盯著宗政晟睿,“說到底,卻不過是為著一個慕瑤,狗皇帝,你真夠卑劣的!”
宗政晟睿黑眸微微眯起,稍微用了用力,原本插在容音的匕首更加深了一層,容音滿頭大汗,唇角慘白,而男人卻隻是淡漠一笑,眸光淡漠至極,“夜泠泠,當初朕就說過,你若敢傷慕瑤分毫,朕必定滅了你苗疆,怎麼?覺得朕是再跟你說得玩兒?”
他的話音剛落,那白皙妖嬈的手輕輕一推,竟是硬生生地將那匕首全部打入了左護法的肩胛骨,她大叫一聲,卻是昏了過去。
“明月——”夜泠泠兩眼欲裂,卻冷笑道,“宗政晟睿,你別忘了,我有天山雪蓮!”
“是麼?”宗政晟睿淡淡的笑著,看向那邊的宗政晟弘,“四哥,用天山雪蓮換取你南朝暫時的安寧,你覺得這買賣可值得?”
宗政晟弘見大勢已去,卻是笑了笑,終身一躍卻是跳上了樓頂,“不必了,南朝,朕不稀罕,朕稀罕的是你東陵天下,還有你懷中的那個女人,你將她給了朕,朕自然會給她天山雪蓮!”他又妖孽一笑,“可是七弟,你切莫強行給她散去她體內的寒毒哦,小心經脈逆流,輕則殘廢,重則暴斃!”
言罷,他隨行抽出暗箭,直直地向夜泠泠而去,那箭直中心髒,當即斃命,“夜泠泠已死,除了我,誰都不會知道天山雪蓮在哪裏!”
宗政晟睿,若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慕瑤唯有死。
“哈哈……”一陣響徹天際的笑聲彌漫開來,隨即便看見宗政晟弘縱身跳下了那邊的懸崖。
宗政晟軒去追時已經來不及了,隻得返回來,“七哥,宗政晟弘從那邊懸崖下去了,是否還要派兵去追!”
“不必了,小九,你傳令老將軍,攻打南朝,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延遲!”宗政晟睿淡淡的道,卻暗中向慕瑤輸入真氣,她怎麼還未醒?難道是傷得太過嚴重。
“好,我知道了,七哥!”宗政晟軒接到命令後,便吹了吹哨子,一隻雄鷹便出現,待宗政晟軒將布條放在它的腳上又飛走了。
“誠元帝,請你放下主子,驚情想,主子醒來後,不會想要見到你的!”驚情衝開穴道後,第一句話便是這句話。
宗政晟睿輕輕回眸,美麗的墨眸淡漠疏離,“驚情,朕念在你真心待她,不與你計較,否則光憑你方才的話,朕必定殺了你!”
“誠元帝殺了驚情又如何,主子不待見你,難道要驚情說麼?”
然而就在這時,慕瑤卻是發出了嚶嚀聲,她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宗政晟睿的臉,耳邊傳來他淡淡的聲音,“阿瑤,你醒了?
“嗯!”但當慕瑤看清時,臉上的脆弱一瞬間消失得幹幹淨淨,剩下的隻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寒冷,她跳出了他的懷抱,眯眼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說你來了苗疆,我來看看!”宗政晟睿看著她蒼白的臉,輕聲說道,墨黑色的眼珠中似有沉痛的味道。
“是麼?這麼說誠元帝是在關心本宮了?”慕瑤淡然地說道,但頭痛卻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低哼一聲,“誠元帝對於一個隻配做替身的人,這樣的關心還真令人吃驚呢!”
“究竟要到什麼時候,你才會學乖,才會不要像個刺蝟一樣,一見人就刺……”宗政晟睿偉岸健碩的身軀猛然一震,目光犀利,卻充滿了詫異還有憤怒之色,眼神深邃如一口幽暗的枯井般。
“對不起,我慕瑤向來就是這樣的人,若你不待見,咱們可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