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初最終沒有原諒霍遇深,而他們的婚禮儀式自然也沒正常舉行,她不想辦,霍遇深也沒堅持。
畢竟,要是真的舉行婚禮不確定因素太多,保不齊陸靖北還會來使絆子把陸予初從他身邊搶走,所以他也就默認了。
不過,霍遇深也沒放過她,仍舊把她關在家裏想要用愛來感化她。
可他大概不明白,這樣隻會適得其反,隻會讓她更加厭煩霍遇深的行為。
至於那個假扮舒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陸靖北送到郵輪上,說服錢先生要一起報仇的顧子吟,她說服了錢先生把她帶下船,整成舒沁的樣子來找他們報仇的。
不過,他們的婚禮儀式是舉行不了了,但時嶼和童一言卻是要結婚了,日期就定在一個月之後,也是在那天時嶼把喜訊告訴他們的。
時嶼說的時候,傲然沒有跟假舒沁沆瀣一氣的楚南汐,她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大概她一早就知道時嶼要宣布這個喜訊吧。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喜訊,可對深愛著時嶼的楚南汐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
...
一個月之後,時嶼和童一言的婚禮在S市大酒店舉行,這麼重大的日子,霍遇深自然也會帶陸予初出席。
一個月的時間,被霍遇深關在家裏的陸予初身形格外的銷售,幾乎差點都無法襯起她穿在身上的白色禮服,一張本就巴掌大的臉也清瘦了不少。
但這並不影響她本身的美,反而襯得她越發的精致,卻也像一個易碎的瓷娃娃,為了保證陸予初不會想要逃跑,在參加婚禮的過程中霍燿一直跟在她身邊。
霍遇深也囑咐霍燿千萬不要離開陸予初半步,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陸予初感慨萬分,心裏五味雜陳的壓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她心裏的心情。
....
與此同時,接收到邀請和傅言辭離婚的慕瀟瀟也重回S市,來參加時嶼和童一言的婚禮,傅言辭和童一言再相見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隔著一跳冗長的走廊,兩人對視一眼後,各自默契的一起往對方走來,傅言辭抱歉的皺眉,愧疚道。
“瀟瀟,這些日子,你過的還好嗎?”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沉寂,她何嚐又還是先前那個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風風火火的慕瀟瀟,她客套疏離道。
“我挺好的,你呢?”
傅言辭幹笑兩聲,也點點頭道。
“我也挺好的,隻是沒想到你會來參加阿嶼的婚禮,不過,你能回來真的很好。”
他刻意停頓了一下,對那個走了連一麵也未見他的女人,直接把以前想對她說的話道。
“瀟瀟,我還欠你一個對不起,對不起。”
聽聞他的話,不說她全部釋然,但也看透了道。
“其實,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一直追逐著你走,這事也是我心甘情願的,要是你實在覺得對不起我,那你就給女兒立個碑。
真正我們該抱歉的,覺得對不起的從來都是我們的女兒,而不是我們彼此,對麼?”
那個意外流掉的孩子,是慕瀟瀟的痛,也是傅言辭的痛。
傅言辭深深的皺起眉頭,眼底起了非常大的變化,他默認的點點頭道。
“好,我答應你,我選個時間,到時候你也會來嗎?”
慕瀟瀟欣然一笑道。
“當然啊,她也是我的女兒,作為媽媽我怎麼能不出席,不過,當初,你還沒來得及給她取名字,你記得,你一定要給她娶一個好聽的名字。”
說到這,慕瀟瀟的眼眶都是紅的,眼底全部是心碎。
是啊。
作為爸爸他還沒來得及給他的女兒娶名字呢,以前他一直以為還早,一直以為時間來得及,可誰也沒想到一切都來不及了,什麼也來不及了。
“今天是時嶼和童一言的大好事,我們就不說我們的事了,不過,我聽說小初已經知道了,她最近還好嗎?我剛剛過來還沒看到她呢。”
慕瀟瀟及時打斷這段沉悶,索性問起陸予初的事。
然而不等傅言辭回應,有人突然大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新娘子她現在正站在酒店頂層,被人挾持著呢,那個人好像還是新郎的親妹妹,看她這架勢,她好像要抱著新娘子跳樓啊。”
來人話一落,眾多親朋好友統統往頂樓趕,還有一些則往大樓的空地跑去看情況去了。
得知消息的慕瀟瀟和傅言辭震驚得相視一眼後,默契的一塊往頂樓跑去,就是連同抱著霍燿坐在那邊的陸予初也震驚不已,幾乎想也不想的想要去看看怎麼回事。
但這事到底對孩子不好,陸予初直接把霍燿交給旁邊的張媽照顧,她和霍遇深則一塊跑頂樓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
此刻的頂樓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頂樓對下去的那片空地也站滿了人。
微風冷冽,天台最邊緣的位置,身穿一身白色長裙的楚南汐,她麵無表情的拿著刀抵在身穿一身潔白婚紗的童一言的脖頸上,她們的正對麵是完全不敢相信的時嶼。
這段時間,楚南汐一直表現的很正常,也從未做過任何逾矩的事,婚禮她還幫了不少忙,時嶼以為她想開了,卻沒曾想她竟然在他們的婚禮上給他搞這種事。
他皺著濃眉就道。
“南汐,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麼,你快點把言言放了,還有你,趕緊從那邊下來,你這樣子是想讓爸媽怎麼辦,你是不是瘋了啊?”
拿著刀抵著童一言脖頸的楚南汐麵對他的話,她一點兒的反應也沒有,她的眼底已經沒有光,也沒有神采,她早在墓地那邊就已經做好了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