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先前強行動用斬仙一劍,帶來的反噬效果可是相當可怕的。
剛剛和江應之相互對轟之時,他甚至感覺到了自己的五髒六腑都震動了一番。
他知道江應之可怕,但是沒有想到他已經可怕到了這種地步。
也許,整個四方城的所有返虛境之中,江應之當屬魁首!
不容林樂多想,江應之再一次揮劍而上。劍光清冷,卻狂霸無雙,天生吾戰,為戰而狂,殺!
林樂亦顧不得許多,此時的他已經戰鬥到了一種境界,他知道江應之是自己今日必須要越過去的坎。
於是,兩個人又是連續轟擊,在刹那之間交手居然已經不下十數次,而每一次交手,林樂都會受到創傷。但是令江應之想不到的是,這林樂居然越來越瘋狂,他的傷勢已經很重了,這是必然的事情,但是這個林樂卻全然不顧,隻是揮劍!
此時的林樂已經鮮血滿身,渾身上下,傷口更是變低都是。這場戰鬥實在是太慘烈了。此時,江應之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所受到的創傷也十分可怕。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退卻。此時的 他們,已經戰到了癲狂。
有些交戰當中的士兵,甚至情不自禁地停了下來,因為這兩個人真是太瘋狂了。
這還是破曉營的林樂嗎,這還是那個向來文質彬彬的儒生江應之嗎!這兩個人此時就好像是瘋狂的野獸,不斷地嘶啞著對方。狂徒刀疤雖然狂傲,但是和他們相比也要黯然失色!
但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此時他們是有多麼的冷靜,這樣的戰鬥,他們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融入了其中。
奮不顧身的拚殺,同時還有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融入其中,因為稍不留神就會給對手有機可乘。這樣的代價必然是慘痛無比的。所以,他們都不想給對手機會。
此時江應之贏全麵占據了上風。他手中樸素的仙劍每一次揮舞,必然會有一道血光出現,那是林樂的鮮血!最為凶險的一次,這一把樸素的仙劍甚至穿透了林樂的胸膛,距離心髒也不過一寸的距離。但是林樂居然絲毫不顧,豁然出劍向著江應之的頭顱絞殺而去。
這林樂已是以命換命的打法,這實在是太過於冒險了。
江應之隻要揮劍一動,這麼一點距離,他必然能夠將林樂的心髒絞碎,然後將林樂徹底斬殺。但是江應之最終還是收回了那一劍,然後將林樂的劍勢擋住。
此時,林樂忽然笑了起來:\"哈哈哈……\"他的笑聲得意至極。
\"你笑什麼。\"江應之也停了下來。他氣喘籲籲,鮮血淋漓,雖然多數是林樂的鮮血,但是他的確是受到了重創。
\"儒將就是儒將,就算再狂也改變不了事實,你終究還是怕了!\"林樂說道。
\"……\"江應之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林樂說的是事實,他終究還是怕死了。
這讓江應之無言以對,甚至有些慚愧。因為他已經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將林樂斬殺,替刀疤報仇,但是剛剛機會就在眼前,他自己卻放棄了。
隻是,儒將畢竟是儒將,他忽然發覺,自己居然陷入了愧疚當中!
愧疚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此時卻不是時候,此時他和林樂生死相搏,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分心,都會使得他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但是剛剛,他卻是真的出現愧疚之心了!
\"好一個林樂,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不忘擾亂我的心神,你的確是我見過的最為可怕的對手。\"江應之坦然說道。
\"不錯,我的確是想要擾亂你的心神,但是這也是事實。\"林樂說道。
\"畏死之心,人人有之。\"江應之隻是用這八個字回答。雖說人生自古誰無死,但是真正到了死亡的時候,誰還會如此淡然,況且,那不是必將到來的死亡,而是生與死的抉擇。
如果可以生,沒有人會選擇死,這是必然的事情。
就算是儒生江應之也不例外。
\"你已經獲得了足夠的喘、息時間了,那麼接下來準備好死了嗎?\"江應之問道。
\"死?此話從何說起,今日我不會死。\"林樂說道。
\"不,你必然會死的,你先前催動的劍招看似凶猛無比,但是卻將你的體力消耗殆盡,你現在還有什麼力氣和我相抗衡。\"江應之問道。
林樂終於歎息一聲道:\"我確實在恢複體力,可你卻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