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的身穿道袍,有的身穿皮甲,甚至有的隻是傳了一身布衣。其中修為參雜,如同一隻臨時湊起來的軍隊。更為可笑的是,軍營裏三百騎兵騎的竟然是普通凡人的戰馬。
仙族軍煉中竟然存在普通的戰馬,圍觀之人一陣哄笑。尤其是押鐵甲營勝的人趾高氣揚,好像馬上就能拿到錢一般。
泰來道尊鄙夷的一笑,這副模樣莫說是鐵甲營。任何的一個精銳營有了準備,恐怕都輕易的斬殺破曉營。想到南華道尊不可一世的樣子,他出言譏諷道:“南華道尊,不知你給了這徒弟什麼保命的東西,讓他不至於立即被白起斬殺。”
泰來道尊出身長天道族,是一個徹徹底底投入了仙族的上古道門。本身實力不凡,可惜為人卻趨炎附勢,並練就了一身邪功。在一次使用爐鼎之時被南華道尊製止,兩人大打出手,結果連南華道尊的三招都沒防住。
自此之後,他便對南華道尊心懷仇恨,隻要有機會便要打擊對方幾句。這次軍煉因為是南華道尊徒弟參加,而林樂必死無疑,他怎會放過機會?接著說道:“這次軍煉畢竟是我們仙魔戰場的第一戰,做為副統領,我自願拿出一百名處子來獎勵勝軍。”
風玄仙尊臉色陰沉,前些日子自己因為私事而離開仙魔戰場,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尤其這裏是仙族之地,無論誰勝誰負,泰來仙尊這麼說都是給仙族抹黑。
在這個場合他自然不能顯得幾大統領不和,他移開話題道:“林樂,你可準備好了?”
林樂神色平靜的道:“屬下準備好了。”
可正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厲喝:“破曉營已經輸了!”
南蘇仙尊飄然而至,他臉色蒼白,眼睛通紅,看著林樂的眼神陰毒可怕。
南華道尊皺了皺眉頭道:“南蘇仙尊,你何出此言?”
南蘇仙尊死死的盯著林樂,陰狠地說道:“仙族軍部規定,參加軍煉之軍營要全員參加,可是這林樂不過是帶來二百五十一人參加,這明顯是藐視軍規。他已經輸了。”
眾多統領完全不明白南蘇仙尊的做法,按照常理來說,白起必勝之局,進入軍煉斬殺林樂,正好贏得南蘇家族的賭注,豈不是一舉兩得之事?他這麼做,即便勝了,至少給了林樂破曉營一條生路。
想到這裏,眾人難免將目光放在了南華道尊身上,想來多半是兩位尊者已暗中談好了什麼條件吧。
可萬萬想不到的是,南蘇仙尊滿臉憤怒的說道:“林樂,你殺了我侄兒。我要親手將你碎屍萬段!”
林樂一臉愕然,滿臉委屈的道:“仙尊大人,你可莫要冤枉我。你侄兒是豬是狗我都不知,又怎麼滅殺他?”
周圍一陣哄然大笑,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而且也太損了,他這樣說豈不將整個南蘇家族都罵了進去了?
南蘇仙尊平素溫文爾雅,因為確定了侄兒的死因,徹底失了平時的穩重。快步走了兩步,死死的盯著林樂。
“小賊,你敢侮辱我南蘇家族,必然將你碎屍萬段。”
林樂冷笑一聲,對著眾統領深施一禮道:“眾位統領,南蘇仙尊如此冤枉我。還請諸位統領為我主持公道啊!”
林樂心中明白,南蘇複雖然是白起所殺,但這潑髒水倒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冤枉。自己已經和南蘇家族是生死仇敵,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根本沒資格對抗南蘇家族。他才會毫不顧忌的刺激南蘇仙尊,隻有這樣,才有人替自己說話。
果然,西羽公子冷冷的說道:“南蘇仙尊,你鬧夠沒有。南蘇複一直花天酒地,說不定又跑到哪個地方逍遙去了,你又怎能確定是林樂所殺?如果有一日他突然回來,你難道要向林樂磕頭賠罪嗎?”
西羽公子這話說的毫不留情,本就怒火衝天的南蘇仙尊徹底失去了理智,惡狠狠的說道:“我便知道,一個小小的道族怎能殺死我的侄兒,必然是你和他聯手,才傷了我侄兒的性命。”
西羽公子調笑的臉頓時落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南蘇家族要和我雪羽家族再次開戰嗎?”
此話一說,四周的空氣立即沉默了下來。
在外仙界,南蘇和雪羽都是擁有百萬裏疆界,暗中掌控著無數國度的大家族,這兩個家族如果真正開戰,必然會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而且連仙族都自相殘殺了,人族所受的牽連必然更大。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如同金屬摩擦般沉重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耳旁響起。
“都給我住口!破曉營一刻鍾之內無法湊齊千人,便自動算輸。為了一個凡人大打出手,你們不覺得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