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柏是什麼人?萬年難遇的賭徒,有便宜要占。沒便宜創造便宜也要占的人物。林樂第一次見到他,便看他大殺四方。利用自己將他的兄長贏得片甲不留。而牧道更是如此,趙玉柏被帶回天一道門之後。大賭上百次,小賭幾千次,逢人便賭,逢物便賭,卻從來沒有被人占過便宜。
西羽公子竟然看不起他,根本是自尋死路。兩人也不多言,讓趙玉柏自由發揮。卻見他小眼睛眯縫著,臉上頗有不甘的說道:“我既沒有靈丹妙藥,也沒有其他東西,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發財的機會在眼前溜走。可惜,可惜!”
西羽公子淡淡一笑道:“趙兄弟,既然這事情必贏。你想賭多少,贏了算你我平分,輸了自然算為兄的。”
他根本不在乎這點錢,隻希望和這問天算法的家夥搭上關係,他甚至希望對方輸了這場比賽,對方欠自己天大的人情,以後自然會為雪羽家族賣命。
趙玉柏低著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我需要的金錢比較多。仙人您未必能夠拿出來。”
西羽公子淡淡一笑,自己可是雪羽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僅僅是礦石山脈,自己便有四座,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他臉上平穩的說道:“趙兄說便是了。要多少我拿多少!”
趙玉柏扭捏的伸出了一個拳頭。
西羽公子哈哈一笑道:“兄台太小看我了,莫說是十萬道幣,就算十萬仙幣也不再話下。”
要知道一枚道幣便足夠如同趙氏那樣的凡人家族一年的花銷。而一個仙幣便等於一百個道幣。可見西羽公子何其大方。
可趙玉柏臉上含羞的說道:“我說的就是仙幣,不是十萬,是十億。”
牧道一口水就噴了出去,這小子太狠了。竟然要坑十億,他當西羽公子傻呀!
趙玉柏見西羽公子目瞪口呆,弱弱的說道:“仙人大人,原來你們西羽家族隻是和我們趙家差不多的家族,太為難你了。這事情還是算了吧!”
西羽公子冷笑一聲道:“道牧,你們三個人合起來坑我是吧?我雖然可以掌管十億仙幣,卻也不會上當的。你們到底收了南蘇家什麼好處,合夥坑我。”
牧道剛想解釋,卻見趙玉柏噗通坐在地上,淚流滿麵的說道:“我對仙人大人忠心耿耿,為了表示我的清白,我也願意加入這次軍煉,如果贏不了。我就去死!”
西羽公子這些日子得知問天算法的傳人出現,便已經派人跟蹤。得到的稟報是趙玉柏貪財好色,無恥下流,好賭成性。十分膽小怕死!現在他竟然願意主動加入這次軍煉,是有必勝的把握。
可他畢竟是仙族之人,身份高人一等。點點頭道:“那我便壓上十億仙幣,可趙兄你要知道,如果林樂輸了,那麼你這個問天算法的傳人也就不複存在了。”
趙玉柏用力睜大眯縫眼,十分嚴肅的說道:“那是自然!更何況白起手下不留活口,誰都知道的。”
十億仙幣即便對西羽公子來說,也十分巨大。他必須要和家族長老申請。正因如此聊了沒幾句,他便告辭了。
半刻鍾之後,林樂歎息一聲道:“人家都走了,你就別哭了。”
趙玉柏臉色難看的說道:“誰知道這辣仙椒這麼大的力量,難受死我了。”
牧道一張道符貼了過去,趙玉柏立即好了很多。
牧道畫了法陣屏蔽了周圍的神念,輕聲問道:“趙玉柏你和我說實話,林樂這場大戰有幾分把握。”
趙玉柏搖搖頭道:“我的問天算法無法推測出這場大戰的吉凶,不過按照卦麵上來說,是大凶。”
突然之間,牧道猛然彈了了趙玉柏腦袋一下,使得他慘叫一聲道:“你幹什麼?”
牧道很認真的說道:“說實話。”
趙玉柏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樣子,十分認真的說道:“問天算法顯示,這場戰鬥林樂必然慘敗。我道法不夠,無法算出內情,可我卻能算出白起的命是死在戰場之外,可林樂的命我卻算不出來。”
白起手下從不留活口,而白起能夠從軍煉戰場活著走出來。卻算不出林樂的命數。任何人都可以輕易的判斷出這場軍煉的勝負。
林樂看著趙玉柏輕輕說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一起參加軍煉。白起不留活口的!”
趙玉柏露出雪白的牙齒,小眼睛眯縫著,笑嘻嘻的說道:“我們是兄弟,不能同生,但求必死。”
這便是兄弟!
牧道很認真的看著林樂,心中有了決斷,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哪怕有些人,有些事,要陷入無盡的黑暗,至少能為別人帶來燦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