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為生活勞累的因素。
“你脾氣不好啊!凶什麼?”
男人得了便宜賣乖的德行真不招人喜,段孟啟沒力氣辯駁,象征性地解釋一句:“我哪有凶你。”
“哼。”錢牙冷哼一聲,用勁將手裏的東西又抖了抖,“今天收了封信。”
嗯?段孟啟很是意外的挑挑眉,條件反射地詢問道:“寫的什麼?”
“問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想你之類。”
聽了男人的話段孟啟腦裏不禁泛出疑惑:“誰寫的?”
“嗬嗬。”錢牙抿笑,“總不可能是你娘吧!”
“…………”段孟啟皺眉,“究竟是誰?”
“這個嘛……嗯……”滿腹壞水的老男人故意吊了吊青年的胃口,見對方已是一臉嚴肅方才緩緩說,“你弟弟。”
“墨胤!”段孟啟瞪圓雙眼驚呼,語氣逐漸從鎮靜轉變為欣喜若狂,“他……他真的寫信給我?"仿佛不相信耳朵所聽見的,他立馬連問兩遍,"真的是墨胤?你確定?!"
“瞧你高興得那猴樣。”對快要手舞足蹈的青年報以蔑視的眼神,其實錢牙自個內心同樣喜悅非凡,“莫非我騙你不成。”
“可墨胤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小少爺好像找了你幾個月,從你離開洛陽之後就在找。”錢牙呶呶嘴,故意歎息道,“你段大少是什麼身份,遇險和避婚的大事還不傳得遠遠的。他曉得了這些著急得不得了,讓人到處尋你。今早你那義兄弟找上門來,就給了我這封信。”說著,男人起初不太正經的模樣也逐漸嚴肅了,黑瞳中閃著星星點點的異彩,像似興奮也像似欣慰,“看到上邊寫的內容,我雖不清楚他是否對你還存有隔閡,但他真的在為你擔心,想你念你也是發自肺腑的真情實意。"
“……是蕭逸銘送信來的?”段孟啟細想想,似乎隻有那個傢夥才能這麼快找到力求隱世的人,盡管他們隱得並不徹底。“他人呢?”
“走了。”
段孟啟一聽,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攏了:“你為什麼不留住他?”
“我留他幹嘛?”忍不住發笑的男人再一次認定少爺的思想單純得可愛,“我跟他有仇的,若真要留下他那便是想找時機弄死他。而且他見我和見鬼一樣,怎麼可能待在這找麻煩。"
“……哦。”輕輕應了聲,段孟啟不能不承認自己心裏的失落,即使以前很討厭蕭逸銘,在如今遠離故鄉的環境下討厭也漸漸淡了,剩下的隻有絲絲對故人故事的緬懷之情。
想到許久未謀麵的段墨胤,段孟啟不由自主的柔軟了神經,那如陽春花般的少年是他此生最心疼的小弟,如果得不到對方的諒解,將是他窮其一生都無法填補的巨大遺憾。
還好,弟弟關心著自己的近境安全,關心自己的一切,這些關心讓段孟啟有信心將他倆的感情複原如初,就算會花費很長很長的時間,他也一定會令弟弟重新信任他這個失職過一次的蠢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