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

一雙白藕般的玉臂纏上安和的脖頸,曖昧地言語“安和,對不起我遲到了,不會生我氣吧。”

安和一如平常地笑笑,隻是那笑似乎是任曉所不曾見過的,那麼寵溺,低沉的聲音中透出滿足。

“咦,這小丫頭是誰?”

安和笑著說“她是我鄰居小妹妹,任曉。”

女人的眼睛帶著審視,敏[gǎn]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對眼前看到的並沒什麼威脅,便摟著安和低語“安和,沈喬都在等我們了,我們也快去吧。”

“好,那走吧。”走到任曉旁邊的時候,似乎想起什麼,頓了頓“曉曉,呆回兒早點回家,明天還要新生報道呢。”

任曉小手一抖,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安和看著她一臉囧樣,不由低笑:“小傻瓜,因為我從明天開始也在你們學校任教呀。”

看著安和遠處的身影,留下任曉一人留在原地呆愣了很久,似乎整個腦細胞都被雷得失了方寸。

肩上被用力一拍,仿佛把她早已飄到九霄雲外的魂都被嚇跑了。“你丫嚇誰!”

被她這一聲咆哮,整個大廳愣了三秒鍾,眾人像看瘋子一樣欣賞著她,就連瓜瓜也不由大歎“任曉,你出息了!”

出息了,也不會把到手的山芋給扔了。安和,我還該給你一次機會嗎?

“來,來,來,喝酒,喝完了咱打灰機去!”瓜瓜豪邁地叫著。

“幹!”年少的友誼,最是珍貴,明天就要各奔東西了,有些東西心裏卻還是放不下。

“任曉,你都成年了,到了那邊後,遇到有感覺的,就牢牢抓住,姐姐我幫你做主。”某人重重地打了一個酒嗝,趴下。

“任曉,到了那邊萬一遇到抵死不從的,就直接撲倒,萬一你一猶豫,往往煮熟的鴨子就給飛了。”某人的身子已經搖搖晃晃了,撞牆。

眼前濕濕的。

幹了一杯酒,真苦,但卻能激發心裏的一些苦悶。

不知喝了多少,耳邊聽到兩人的告別聲,似乎是家裏催著回去。啊,那自己怎麼辦??

瓜瓜,夏凡,偶恨你們啊。

搖晃著身子走向吧台,朦朧中似乎看到一個英俊男子勾著薄唇,領口微微敞著,露出性感的鎖骨,修長的右手托著高腳杯淺淺地喝了一口,那樣普通的一個姿勢卻被他做得分外妖豔。

任曉總感覺自己產生了錯覺,那樣冰山一樣的美男竟然在對著自己笑。對,絕對是幻覺。

嘿嘿,真像一幅畫。美男,美酒,要是再來個……任曉沉醉在自己的臆想中,嘿嘿地傻笑。

自己卻不由接近那個性感的冰山美男,那因為酒水滋潤過的薄唇帶著健康的粉色,看在任曉同學的眼裏卻是分外勾人。

沒錯,是勾人。既然如此,就一下,一下。

某人墊起腳尖,湊了過去,送上一枚香吻,小巧的舌頭微微碰觸到那誘人的粉唇,嘿嘿,像果凍,甜津津的,就是有些冰。

放大的俊臉讓她感覺沒有一點真實,這絕對是一幅畫,隻是為何美男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差,讓人有種風雨欲來的征兆。

某人沒有一點自覺,仍然像個八爪魚死死地扒著那精壯的腰身。

吧台上的調酒師看著這一幕,不由為美男懷裏的小丫頭祈福。看這男子一身的名牌,高貴逼人的英倫氣質,一看絕對是惹不得的人。

男子俊逸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能讓人在很遠便感到森冷的寒氣。

再看看那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竟然趴著睡著了,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