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聞一鶴,我不會放過你!”
東昌天怒吼一聲撲來,昌盛之門浮現,東來紫氣從門中噴出,化成了無比華貴的一口方天畫戟!
紫色鎧甲貼身掛在身上,東昌天雖暴虐,但卻如驚天戰神,先天神祗一般,永恒照耀似的。
滿身華貴的東昌天,強橫無比地落到聞一鶴麵前,方天畫戟橫在胸前,無比偉岸,無比尊貴!
“聞一鶴!你永遠也想不到,我的來曆有多麼可怕!”
有道是高手交鋒,生死一線,隻爭一絲氣勢!
同樣是超越神奇的極天位老祖,此時此刻,東昌天的氣勢如日中天,好像壓倒一切似的。聞一鶴則是始終不溫不火,如遠古傳說吹來的一曲柔波。
乍一看。
東昌天是壓倒了聞一鶴了。但實際上兩人清楚,彼此氣勢,誰也沒有因為驚恐而衰竭!
都是人極之祖,哪有那麼好殺的。彼此之間,相當清楚,隻有利用氣勢將對方壓倒,隻要壓出那麼一縷驚恐,那才是製勝之機。
東昌天的算盤顯然敲得叮當響,不過是言語誅心之計,就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給聞一鶴製造出一縷心靈的恐慌,即便不成,也有一絲震動足以。東昌天有把握,隻要聞一鶴的心靈被撼動,他即使不能打敗聞一鶴,也可以保證不死。他若不死,聞一鶴就得自戕!
哪想到,東昌天一言放出,氣勢可謂無量,傲氣可謂驚天動地,氣息可謂遮天蔽日。遭來的卻是聞一鶴十足不屑的一句話。
“不就是天上天誕生的一尊先天東帝嗎?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在我看來不值一提!”
“什麼……”打虎不成,翻倍虎吼震心靈。這就是此時東昌天的樣子。他滿身紫氣微微地蕩漾了兩下,看起來微乎其微的變化罷了,實際上那是內心無法壓製住瞬間的震驚。
聞一鶴咧嘴笑了,字字誅心的話,更如竹筒倒豆子似的,連串劈啪落下,“你以為我不知道天上天是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先天東帝是嗎?那我告訴你,我不僅知道天上天,更知道先天東帝不過是天上天誕生的一尊微小生靈,而我的身份更是你永遠無法想像得到的,因為老子直通永生!”
大話!聞一鶴說的純粹的是大話,說白了,那是吹牛皮不打草稿,反正扯到了永生,往死裏吹,怎麼吹怎麼有道理。
而東昌天內心震蕩之時,猛聽這種大話,一下子就被轟了個心神失守!
“直通永生……?”
“這…”
他來不及思索了,放在平時很容易就能明白過來的一句誅心話,此刻真是威力無邊了!
“始說!永生的起源!”
轟隆!
天地一聲驚雷,狂暴的漆黑之光不知道從哪猛然爆發出來,猶如染色的墨汁一般,頃刻之間就將八方蒼穹完全染成了墨黑之色。
方圓教地界所在的無限蒼穹,隻要是人,都為之恐慌。伸手不見五指,聲音無法傳遞,就好像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地獄囚籠之中。
突然——
一顆黃豆般的光芒冉冉升起,高掛在漆黑的時空之中,微微之芒,仿佛深入了每一個人的命運之中。
仿佛在以一種難以領悟的仿佛告訴著所有的人,命運從哪裏開始,上蒼從哪裏開始,永生從哪裏開始……
開始!開始!
誕生!誕生!
天創!天創!
聞一鶴身周氤氳之氣勾動黃豆般的光芒,如千裏煙波,變得深不可測,飄飄如夢幻,捉摸不定!
東昌天感覺自己眼前如同雲山霧罩,一股冰涼的寒意浸透了他的心靈!刹那間大震,才恍然明白中計了,他馬上想到要逃。結果發現一動,天地之間就有無數的氣機穿透他的身體,他早已經被這一方充滿起始味道的黑暗世界給鎖定。
他麵對的隻能是聞一鶴那一杆傳說般的矛!
“我直通永生,起始而唯一!”
根本不見聞一鶴如何動作,隻看到他一步邁向東昌天,就到了東昌天的麵前。唯一天矛就像是被壓慢了速度似的緩緩地刺向東昌天!
東昌天怒吼一聲,紫色之劍,狂斬唯一天矛!
叮!
一劍一矛同時定住!
然而——
紫劍碎裂,紫氣湮滅,人如隨風起,唯一天矛穿透他的胸膛,時空之巔,那顆黃豆似乎一下子顯得格外光明,在光波之中,東昌天的表情格外清晰,那是一種又驚恐又不敢相信的表情……
化了!
一代高手巨匠!剛剛晉升人極之祖,就這麼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