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霸天死了,木已成舟。
顓頊家的老祖反倒將憤怒壓製了下來。現在抓狂已經無濟於事,關鍵是得知道一向保持神秘,無數年不出太淵鎖獄的獄主,為何要在這個時候突然橫掃顓頊家。
僅僅是因為心血來潮給顓頊家一個難堪嗎?或者是有意無意地要向所有人展示一下實力,讓人知道推選祖皇還有他獄主?
又或者幹脆什麼都不是,而是獄主別有目的,阻止顓頊家把手伸向天根大陸,從而保住某個人?
人人心中充滿疑竇,但模糊的表象之下,還真沒有一個人能摸透神秘的獄主。
“小子,剛才察覺到了沒有,獄主那個家夥居然也出手了,還真讓我有些意外。”道祖的聲音在心底回響,也勾起了聞一鶴的迷惑。
“道祖,您似乎話中有話。”聞一鶴感覺道祖的語氣有些不尋常,似乎帶著某種淡淡的笑意,似是而非。
“嗬嗬…你覺得呢?”道祖一笑,反丟了一句,讓聞一鶴更加迷惑。
聞一鶴忽然靈光一現,“道祖的意思是,獄主在幫我?”
“說對了!”道祖的顯得很輕鬆,“不是幫你為什麼偏偏在那個時候出手?我雖沒見過獄主,但並不代表我不了解他,如果說他為了祖皇位置,出手示威,我是絕對不信的。”
“這不可能啊。我與獄主並無瓜葛。”聞一鶴一頭霧水,理不清頭緒來,沒道理那麼一個高高在上的上天位老祖還是一個素來不現世的老家夥會幫他啊。
“你是七個開啟太淵鎖獄的人之一,你覺得你跟獄主的因果可以忽略嗎?”道祖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丟下一句話,就沉默無聲了。
聞一鶴雖然疑竇極深,但也沒辦法深究了。至少他現在連獄主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上天位老祖作為天命之下最強大的人,行事手段向來就是高深莫測的,一般人想憑借一次出手猜測出上天位老祖的目的與緣由,那根本不可能。
聞一鶴猜測道祖估計也在思索這裏麵的道道,才沒有了話頭。他喊了兩聲,沒得到道祖的回應,隻好收拾收拾心情急速挪移而去。
古易辰的氣息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比起以前更加強大了,甚至於趕上聞一鶴了,這讓聞一鶴相當驚駭,如果真的是古祖複蘇的話,那不得了。會不會因此與悠悠王搭上一層關係呢?
忽然——聞一鶴感覺到了一股冰寒的冷流,以前所未有的入骨之利侵蝕上了身體,連靈魂都感覺到了顫栗。
危險的預警!
聞一鶴提高了十倍警惕,在這片南荒大地,一點也不在聞一鶴掌控之中。顓頊家的高手不僅隻有一個顓頊霸天。
據聞一鶴所知,顓頊家最強大的護法高手是顓頊入雲、顓頊雷山。這兩個人哪怕是在顓頊霸天死亡的時候也沒有出現,實在有些不同尋常。
驟然一道白光從大地中凶猛地衝出,熾熱無比,聞一鶴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簾,所有的意誌炸出體外,上千道氣息悠長得仿佛侵入了時空輪回的身影顯影浮現。聞一鶴的心髒忍不住劇烈跳動,激烈得仿佛要破膛而出。
“媽的!顓頊家瘋了嗎?傾巢而出啊!這麼多特供主宰,要老子老命啊!”
聞一鶴瞬間放出天命之門,以天命之力衝刷空間化成一個堅固結界,唯一天矛入手橫空劈出,迅速將熾熱光芒撕裂!
“吭”的一生,熾熱光芒之中浮出一塊遍布古老符錄的鐵牌,竟沒有被唯一天矛一下刺碎。倒飛而去,飛旋在一位氣息無比強大的中年人身上,化成一副鎧甲套在全身,鎧甲上雷光閃閃,三千六百萬白森森的電弧仿佛一張囚禁世界的大網,讓人光聞氣息就覺得渾身犯冷。
“顓頊雷山!”
聞一鶴想到了一個人,顓頊家第二太上護法,比顓頊霸天還要強大。
猛的,身後也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無比的氣息,隻比顓頊霸天稍稍弱了一些。他與對麵的顓頊雷山東西相望,無形的力量化成驚天動地的橋梁,勾動起上千特供主宰的怒吼,一道道氣息衝天而起,十麵埋伏,驚天困境。
“聞一鶴,你今天要能走得出南荒,我顓頊家的還有何顏麵麵對整個天下!”顓頊雷山滾滾雷動的聲音,無比霸氣。
“小子,算計你的人可真是費盡心機。顓頊家除了老祖這些上得了台麵的後輩竟然全部出動。這一仗你要是走得出去,顓頊家必將顏麵掃地。顓頊老祖恐怕都無言爭奪祖皇位置了。”道祖的聲音又一次浮現,語氣輕鬆,看戲人似的。他根本就不緊張。別說千把個特供主宰,就算來個萬把個,十萬個又能如何?道祖一口氣,能讓他們全部飛灰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