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出現了!”
聞一鶴、邪語、妖藍三人在未知的無法計算的同一時刻眼睛大亮。三人身上的主宰意誌都同時伸出一隻手來,抓向巨大無比的天府輪台。無形化有形,似乎掰住了一扇門戶,借此用力。
三人不同時發起最急的速度,身體都化成一點光芒,飛射而去。
“嗖”
天府輪台上,蕩起一陣漣漪。緊接著,就是一震微微抖動。三人都踏破水簾們似的,落在了實地上。
同時看到的,就是一座高大的城池,城門足有百米之高,城牆上雕刻著古老神龍鳳凰,同時還有各種珍奇妙獸,以及各種閃爍著寶光的符籙,每一個符籙就是一種絕學。每一種絕學幾乎都是凝聚了一尊仙源聖者的畢生智慧與精力。
如果,一個九重天古仙帝能走到這裏。不用進城,都會是一種福緣。
城牆上有巨大的兩個字,也是由無數的符籙連接而成的,是一種久遠久遠之前的字仙文——天府!
城門沒有守衛。
城門內卻不是想象中寂靜與孤獨。
隱隱約約,從城門內傳出刺耳的呼嘯聲,碰撞聲,怒斥聲……
聞一鶴為首,妖藍、邪語跟在旁邊。三人隱隱約約地都成了一夥的。走進城門後,頓是看到一陣熱火朝天的激鬥。
一位紅衣少年,舞者一杆火焰長槍,氣勢轟轟,將一位中年穿透,釘殺於空中。長槍上冒出藍色烈焰,將中年燃燒。中年隻來得及逃出一隻手掌。
紅衣少年,沒有徹底殺死中年,憤怒地追擊過去。
“是他!火娃!被他打敗差點徹底扼殺的人則是木蛇聖者!”妖藍一眼就認出兩人,卻一點也沒追擊的意思。
聞一鶴點點頭,目光直透天榜,火娃排位第九,木蛇聖者二十六。對其他人來講都是難纏的高手,對他來說,構不成威脅。
不過由此二人卻不難得出結論。還是有人趕在他們前麵到達了天府之城。而且不是一個兩個!秘鑰事關重大,開啟無淵神葬的唯一鑰匙,誰都想得到。
而今。
聞一鶴卻忽然領悟了。
那些主宰其實唾手可得秘鑰,之所以不將秘鑰奪取在手。根本就是因為沒有哪個主宰守得住秘鑰。
也許,主宰與主宰之間,根本就有一個人所不知的協議吧!主宰之下,誰得了秘鑰,其實還是在主宰的掌控之中。
歸根結底,這似乎是又是一個以超級聖者、真我聖者為棋子的博弈!弈棋者就是那漫天的主宰!
在這個大棋盤中,弱者隕落,相應的背後的主宰恐怕就要失去弈棋的資格。死去的弱者,則連棋子的資格都不夠啊!
殘酷與鐵血,始終在伴隨著這一切的發展!
驀地!
一襲身影,從城中萬樓之頂匆匆掠來。停留在三人前方。
“原來是你們,邪語、妖藍,你們也來了。”來人是個白衣青年,眉宇間顯露著一縷難以掩藏的貴氣與傲氣。一來就將目光定再邪語與妖藍身上。
“是你!雲遷少尊!”
妖藍與邪語都有些震驚,似乎,這雲遷少尊的來曆頗不尋常。兩人都有些忌憚於他。
聞一鶴神色不變,隻是從天榜中看到了現今第八位就是這雲遷少尊!天榜第八位,並不能讓聞一鶴多麼重視。
重要的是,聞一鶴開始發覺到雲遷少尊真的有些不尋常。不尋常的正是他那身體魄!雲遷少尊在天榜排位前十,早就修出完整的真我之軀,也在積累更大的極限,爭取迎來真我聖者大劫後有巨大突破。
而雲遷少尊的身體,竟比別人厲害許多。雖不如聞一鶴深遠,但他身上流淌著一種極尊貴的血液,散發出來的一種尊貴氣息,讓人無法小覷。
“聞一鶴你要小心,這個雲遷少尊身上有主宰血脈!是真正的主宰子孫,而且是極為親近的那種。不是有個主宰父親,就是有個主宰爺爺!一旦他有危險,刹那間就能驚動真正的主宰意誌降臨!”人生主宰鄭重的警示聞一鶴。
聞一鶴心頭一震,主宰子孫?這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果隨時隨地能驚動主宰真身降臨真正的意誌,就算聖榜上的強者,也不敢殺他啊!除非,本身也是主宰子孫的人。
“聞一鶴!雲遷少尊是至陽之地至陽主宰的唯一孫子!至陽主宰賜他洪天晨鍾、大地暮鼓,同時施展,就連皇甫澹也吃過他的虧。據說,洪天晨鍾、大地暮鼓敲醒,聲音都可以直接傳到至陽之地驚動至陽主宰!”妖藍悄悄地傳音聞一鶴,言下之意,就是讓聞一鶴不要得罪這個雲遷少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