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聞一鶴雀躍聞氏先祖為後代子孫積德的時候。京城邊一處名為龍淵的郊縣中,一處普通的,極為不顯眼的民宅前,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如果聞一鶴看到的話,必然也會吃一個小驚的。她正是那天聞一鶴在煙雨樓閣定光塔七層中,所看到的妖豔少婦。
那個跟黑色鬱金香似的絕代美人,暗夜妖姬。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左右看看,這邊上髒不拉幾,淩亂不堪,十米外的垃圾堆,甚至還傳出臭味。
“咚咚……”
少婦敲門的手法也很怪,先輕叩了兩下,又急促地連扣三下,複又轉為柔和扣了三下。最後才重重地推門而入。
如此怪異的手法,似乎就是一個暗號?難道裏麵,也有什麼奇怪的人不成?
少婦進入屋中後,直接坐在了狹小的客廳中的圓桌邊上,卻對桌上的茶幾漠然不視。優哉遊哉地,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這時候,後屋中傳來了高跟鞋蹬地的聲音,不一會兒出現了一個人。那模樣美麗大方,不施粉黛都是一個美豔的女人,且年紀還不大。隻是,那一臉憔悴的樣子,隱隱有著某個人的影子。
“鬱金香!你怎麼來了?”後屋出現的女子,走了過來,從茶幾上拿起茶壺,沏了杯熱茶,推到了妖豔少婦麵前。
“咯咯……蠻香的。可惜,妓女泡的茶我可不敢喝。我可不想陷入迷情,這裏又沒有男人,著了火,找誰解火?”
這個憔悴的女人居然是妓女?姬三彩?可怪了,她此刻的模樣和原來的樣子隻有淡淡的神似,麵容卻相差甚遠。難道說,之前她與聞一鶴接觸時,是一種偽裝的麵孔?那還真的挺高明的。
“哼!”
姬三彩坐了下來,“說吧,有什麼事。”
“不是吧…任務失敗了,地獄魔王死了,你活了下來應該高興才對。怎麼苦著一張臉……”妖豔少婦眼睛溜溜一轉,在姬三彩身上打量著,忽然一陣驚訝,“你……竟然……”姬三彩臉色一變,“廢話少說,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咯咯……我明白了。我才懶得理會你的事呢。我來是為了告訴你,我見到聞一鶴了。”妖豔少婦嬌笑道。
提到聞一鶴,姬三彩嬌軀微震。眼眸裏閃過複雜的神色?是怨毒?是憤恨?還是心悸?那為何還會有種莫名的東西?
人心複雜,多變如風。誰能看個真切呢?“書記是不是有新命令了,快說吧。”姬三彩似不想多談。
“不錯!書記說了,種種跡象表明聞一鶴並不好鬥,為了組織利益著想,對他的追殺暫時停止。目前有另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我們去做。同時,書記已經命令紳士、情聖、黑龍、白麵書生趕過來了,另外書記本人也會選擇合適的時機來京城。”鬱金香道。
“什麼?殺誰,需要動這麼多人?”姬三彩大驚失色,身為黃金十二宮的人他最清楚這些人全動的分量,特別是神秘莫測的副宮主書記,連他都親自出手。這在以前可以說是絕對不曾出現過的。
“不是殺人,而是為了一件東西,說起來這事與聞一鶴還真有點關係呢。”鬱金香曖昧地笑了笑。
“什麼東西怎麼又扯上聞一鶴了?”姬三彩神色一陣煩躁,這麼多天過去了,一提到聞一鶴這個名字,她還是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鬆雪藍山圖》,根據富豪傳來的消息說,那幅畫關係到一個重要的秘密。目前已經有許多人注意上了,近幾日隻怕就會有許多高手潛入京城吧。那幅畫本來是被煙雨樓閣懸掛在定光塔第七層的。被聞一鶴以百億買走之後,作為生日禮物送給了蘇家千金——蘇雅清。書記命我們盡一切手段也要弄到那幅畫!”鬱金香道。
“好了,我明白了……”姬三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
……
同一時間。
西門世家中。
西門斜月昏迷不醒,沉睡在臥室的榻上,邊上立著西門世家嫡係一些重要人物。西門家主西門鷹翔,夫人柳如是,以及長老高手西門擴。
柳如是作為邪月太子的母親,眼見邪月太子昏迷不醒,跟植物人似的,掩麵而泣,神色哀傷,複又眼神怨毒至極。
“月兒,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報仇。將聞一鶴抓到你麵前來,千刀萬剮!”
“好了,如是,你先莫說話。月兒的仇,我自有主張。”西門鷹翔的心智可堪稱可怕了,至極的兒子生死未卜,且就在眼前,他居然還能如此穩定平和。如果不是西門鷹翔的麵貌與西門斜月有著七分的相似,幾乎就要讓人懷疑,邪月太子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了。
“你住口!月兒如今這副模樣,還不是你造成的。你居然還能坐得住!真令我心寒!當初,如果你聽我的話,強壓下月兒要持有邪月兵刃的欲望,也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那柄邪月兵刃根本就是不祥之物,噬主的兵刃早就該丟掉毀滅了。”柳如是激動異常,痛斥西門鷹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