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奔馳六百開頭。一輛麵包車在後。
車停住後,麵包車中不顧外頭暴雨傾盆,雷聲轟隆。急匆匆地跑下車來,足有十來個人。而奔馳車中,車窗開啟伸出一個熟悉的麵孔來,不屑地看著聞一鶴,“鄉巴佬,老子忍你很久了。現在蘇雅清甩了你了,我看誰還能保護你。哥幾個,把他狠狠地給我揍一頓。叫他知道,我鄭關西不是那麼好脾氣的。”
“媽的,真是衝我來的。還是有預謀的。”聞一鶴心中暗怒,真這樣,那就從今天開始換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吧。若在隱而不發,當真要讓人踩腳底下去了。
“就是這個鄉巴佬?鄭少放心,哥幾個就揍他個春光燦爛…”
“哥幾個,上!”十來個人,在暴雨中衝著聞一鶴衝了過來。揮舞著棍棒,凶狠異常。顯然都是打架的老手。這一副架勢,看起來可不是要暴揍聞一鶴那麼簡單。大有將聞一鶴廢掉的意思。
聞一鶴怒從心起。
此刻也沒有心理顧忌。
冷笑一聲,不退反進,周身瞬間璀璨的光華一閃即逝,如明媚的星光。一時間,聞一鶴氣勢如虹!犀利的身軀,宛如出鞘的利劍!
後天真氣在經脈中湧動,大力與速度,都超越了一般人所想。一個起落間,聞一鶴閃過幾道壓身的棍棒,鑽到了人群間,手腳宛若蛟龍盤旋,兔起雀落,又翩若驚鴻!
“啪”
鐵臂一甩!硬生生地砸斷了兩道棍棒。捏手成爪,如同獵食的雄鷹之爪,犀利凶狠地抓住兩人的肩頭,用力一撕。
猩紅的血液連同一大塊皮肉,在暴雨中灑落。
“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這十來個人,眼見聞一鶴出手凶狠利落,出手詭異。便知道糟糕了,碰到了練家子了。驚恐之餘,想要後退已經不及了。
聞一鶴身形極快,簡直如咀附骨,粘住十來個人,虎撲羊群般的,不到半分鍾。一個個都帶著血液栽在了雨水吭中。血液染紅了雨水,刺目可怕!就連狂風,都無法一下子吹盡這空氣間的血腥味。
“鄭關西!老子忍你很久了!”
聞一鶴收拾掉十來個人後,怒焰狂燒,直衝奔馳車。鄭關西急忙吊起車窗,發動車子,就想逃離。
哪想到聞一鶴快得如同這四周的狂風似的,七八米的距離,居然眨眼就到。甚至於車窗都來不及關緊,一記凶狠的鐵拳,砸得空間中的暴雨劈啪作響。鐵拳怒砸在車窗上。嘭的一聲,車窗應聲而碎!
碎裂的玻璃殘渣,被洶湧的後天真氣怒擊,急射車中。起碼三分之一,落在了鄭關西的身上,臉上、肩頭。
頓時間,就是血肉模糊地一片。鄭關西,直接倒在車中劇烈的慘叫……
“鄭關西!別以為你他媽的有錢就可以跟老子拽!正如你說的,沒有了蘇雅清。老子也不願再忍受你。你記著,再有下次,便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換在以前,聞一鶴絕說不出這種話來。但今日一放,好似多年的隱藏一朝解放,而有種濃濃的快感在身上流淌!
聞一鶴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巷子中。因為平時需要修煉,住學校不太方便。所以聞一鶴從入學之初,就瞞著家裏,在外偷偷租了間廉價房子。
“古武!聞一鶴,沒想到你是古武者。你記著,我不會放過你的……”鄭關西淒厲的怒吼著,忍痛發動車子,急促地離開。
回到了住處的聞一鶴,並沒有立即洗澡換衣。而是到了書桌邊,拿起一尊古樸的油燈。這尊油燈,乃是聞一鶴從老家帶過來的。
小時候,家中條件不好。甚至因為老家偏僻,用不上電燈。為了讀書,爺爺給他拿來了這盞油燈。可以說,這盞油燈伴隨聞一鶴度過了難忘的寒窗十年。感情極為深厚,有時候望著這盞古樸的油燈,總會想起逝去的爺爺。
如今,油燈已不再亮起。但聞一鶴,卻沒舍得將它丟棄。到京城上大學,都不忘將它帶上。對他來說,這盞古樸的油燈,更是珍逾生命的瑰寶!有它在,便有一種精神在!至死都不會忘懷!
抱著燈,站在窗台。看著狂暴的雷電時候,洶湧的暴雨傾盆。卻仿佛能從懷中的古樸油燈,感受到獨特的寂靜。心,漸漸在淡定。聞一鶴的思緒,漸漸飛了出去……
忽然。
一聲劇烈的轟隆在耳畔響起,震得七暈八素。瞬間,眼角又是一陣刺目的光亮,緊接著一股強烈的電流轟到了他的身上。
劇痛!麻痹!
不過兩個呼吸間,聞一鶴就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前的瞬間,他悲憤地發現到,居然是一記雷電轟在了窗台,擊傷了他。而倒下的刹那,他覺得手中一鬆。古樸的油燈!被他視作比生命還珍貴的油燈,啪啦摔在了地上,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