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是時間,來等待。不過,她虛弱的時候,就應該老老實實留在自己身邊才是。

想著,休斯心情又便的愉快了幾分,順著從靈魂深處感知的味道,慢慢的收斂自己的氣息,像一個人類一樣一步步朝她靠近。

但是,當看著天空中的日光漸漸暗下去,他臉上的笑容也越漸消散,是誰阻擋了他的道路?又是怎麼阻擋他去見他的小貓?這世間還有誰能這樣的力量?

是的,他已經發現了怪異之處,太陽都下山了,眼前這交錯的小巷,雖然不是他迷路了在繞圈,可是他卻感覺與她的距離沒有絲毫改變。

這難道是人類裏那群隻會鬼畫糊的道士們說的鬼打牆?

但是,仔細回想一下,又覺得絕對不是如此,這一路上他所見到的風景和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行人,絕跡不同樣的人。

正煩惱著繼續往前走,突然聽到了前麵拐角處傳來嘈雜的聲音:“怎麼回事?這兔崽子居然不見了,快給我分頭找,肯定就在這附近。”

走到巷口,休斯才知道,這又是巷子裏的一個交叉的十字路口了,而聲音則是從其中一條小巷裏傳出來的。

除了覺得吵,休斯沒有其他的感想,繼續憑著柔絲的味道,直走。

卻又突然被一個沒有禮貌的聲音打斷:“在這裏,都過來,那小子人在這裏!”

這說話的人,說著就朝著休斯飛奔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手上的木棍,這人是想給他一擊的打算。

當然,休斯不會傻站著給他打,隻是輕輕一閃,人就已經站在了另一邊,用輕蔑而威嚇的眼神看著眼前不到一米處的這個沒有禮貌的男人,敢偷襲他,不要命了!

偷襲男裏麵一件黑色背心,外罩一件皺巴巴的軍色段袖,總之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更像是接頭的混混,被休斯這麼一瞧,反倒是畏畏縮縮了幾分。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巷口三麵又來了幾個跟此人差不多穿著打扮甚至行頭的男人,隻不過有幾個沒有拿武器,不過身材明顯就要魁梧的多了,臉上和手上的疤痕也在告訴旁人,他們就是傳說中混混中的打手。

“看什麼看!居然敢給我逃走。”大概是看到同夥都來了,偷襲男有了底氣,神態語氣都強硬了起來,“害我們哥幾個一頓好找,你這就是欠教訓!”

說完了他又一次向休斯揮棒而來,這一次休斯就沒有那麼心情好了,收一擋一推,這人就被甩到了巷子的牆壁上。

這是一記重擊。

在場所有人都這麼覺得,當然休斯除外,他隻不過是覺得權威被挑釁了,隨便給了別人一下而已。

“超哥,不對啊!”人群中,有人看出了端倪,“我記得這小子逃出來時穿的不是這一身呢,他人被我們關了幾天了,又沒給啥吃的,還被哥幾個揍過,根本就沒這個力氣,可現在……”

休斯聽了,算是徹底明白了,感情這堆人是認錯了,雙耳一放,果然在巷口左邊的垃圾箱附近,他感覺到有個微弱的氣息。

這些人找的應該就是他吧,而且現在他們有人發現認錯了,那他繼續找他的小貓好了。

什麼事都沒有找她重要,所以他現在就算息事寧人一次又怎麼樣呢?為了她,他都不知道息事寧人多少次了。

“不對你個頭,換個衣服你就不認識了,你是豬吧!”可是,就算他願意不計較,可是這批人卻不願意。

真是不知好歹,這下休斯臉已經完全拉下了,看向眾人的眼光也冷的掉渣了,這些人就是人類說的,給臉不要臉類型的吧。

“給我上!”聽著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人說了這麼一句,休斯嘴角露出了冷冷的笑,找死!

既然誠心找死,他休斯絕對不會手軟。

看著抄著武器與擰著拳頭迎麵而來,準備群攻的眾人,休斯一動不動,直到他們將要碰到他的身體,就隻見他快如閃電,一手一個,頓時現場下起了血雨,而那些落地的都變成了斷裂的手腳與身體,四分五落,已經分不出誰是誰的了。

甚至,整個屠殺現場都沒有發出什麼叫喊聲,休斯幹淨利落,將眾人解決。

這樣的屠殺,是強者對弱者的殺戮。

那些已經被分解,卻沒能立即死掉的人,連叫都叫不出,伴著血色的眼淚從眼眶流出,那是他們悔恨的眼淚,隻不過,上天,不,休斯不會給他們悔恨的機會了。

看著一地的屍體,休斯心情依舊沒有好轉。遠處藏匿的小子,居然還發出那麼大的懼意,真是膽小鬼,而這群人居然還把自己跟這小子混淆了,真是恥辱!

一時氣不過,他閃身來到那小子身邊。

而那小子,早就嚇得恨不得鑽過牆去,整個人靠著牆壁,看著他的眼神裏隻有恐懼,無線的恐懼,仿佛,隻要休斯看著他,都是對他莫大的傷害。

真太沒用了!可是這小子,跟自己居然還真的長得有七八分相像。不過,他竟然隻會用這種眼神望著自己,連求饒都不會麼?

難道他沒看出來,自己對他並沒有什麼殺氣麼?最多也就是厭惡而已。

“喂!”他想問點什麼,就因為這個人,自己本不想惹事,都已經造成這樣的血案了,能不了解一下發生了什麼事麼?

但是,就是他這麼一聲,卻讓那小子整個人暈了過去。

有沒有搞錯啊啊!太弱了!休斯有種抓狂的衝動,現在看著這嚇昏的小子,還有旁邊那一地的殘渣,這是要讓他自行解決的情況麼?

哎!好吧,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自己還真不淡定了,反正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能最終靠近小貓,那幹脆先在這附近轉悠一下吧,至於這身份,休斯看看暈掉的小子,就他了!

說幹就幹,休斯轉身就走,當然不是就這麼離開,而是來到了剛才他殺戮的中心,以一種別樣的方式,伸出手,手掌朝下向地上的人們一抓,地上那些將死卻還有一口氣痛苦著的人們的鮮血,就如同泉水一般,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著他手掌的方向彙集。而他下一個動作卻是,對著手中的血水泉眼用力一吸,血液全數都進了他的嘴裏,就跟海吃海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