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呂楓接過酒杯,看得出他今天很不一樣。
“沒事就不能找你喝酒嗎?”
滕哲俊轉向他,笑了一聲,可聽在耳裏竟顯得這樣勉強。呂楓很清楚滕哲俊是個不怎麼會借酒消愁的人,在他看來,似乎這世上還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他滕大總裁的。
“找我喝酒當然沒問題,不過今天的你恐怕不是找我喝酒那麼簡單吧?有什麼事直說,你商場上的那套太極不要拿到這裏來打。”呂楓開門見山地說道,他是個直腸子,不會拐彎抹角,所以當年麵對錢琳琳的一再拒絕,他也沒有逃避。喜歡她是他的事,不管她怎麼拒絕,他都會坦然麵對。
滕哲俊看了他一眼,今天來找他當然有另外的事,可是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雖然他在情場的經驗遠不如肖盛宇那麼足,但他很清楚肖盛宇對她也是有感情的,隻是他一直放在心底不說。如果他去找他,這太殘忍了,試問誰能夠忍受一次又一次去幫助情敵追求自己喜歡的女生?除非他是聖人,至少他做不到,所以他也不會去勉強他。
先前他也是萬萬想象不到連他這種在情場上如魚得水的戰將都有這樣的情愫,也許看起來很直接的人,一旦真正遇到愛情也會退縮害羞吧。肖盛宇一直藏得很深,表麵上隻是和她吵吵鬧鬧,大概是他想引起她的注意吧,隻不過相處久了,自然而然他看清楚了,但是隻有她這個當事人還一無所知。
滕哲俊兩指捏著酒杯口,前後隨意地搖晃,有意無意地說道:“你說……如果一個人不管你付出多少,始終都無法走進她的心,是不是表示她根本就不喜歡你?”
“你怎麼知道還沒有走進她的心呢?”呂楓很順口地反問道,他已經猜到他為什麼會這麼憂傷,不過這個答案還是挺令他意外的。一向對女人隻抱著解決生理需求的態度的滕哲俊竟然也會有一天被愛傷心。
呂楓的話不由讓他想起那張冷漠的臉蛋,看到自己的男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都不生氣,難道這還不算不在乎嗎?
“我為她做了這麼多,可她依舊對我很冷淡。”
“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去計較付出的多與少,不過這個樣子的你還真少見。”呂楓說著,一手搭上滕哲俊的肩膀,很兄弟地拍了拍。
滕哲俊自嘲一聲,這個樣子的他連他自己都不認識,又喝了一杯,他感覺心中的苦一點也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沉鬱,像是吞了一顆黃蓮,苦得化不開。
“借酒消愁果然隻是說說而已。”滕哲俊自言自語道。
“我很好奇,那個女生是誰啊?”見開導不了他,呂楓索性學肖盛宇也八卦一回。不過滕哲俊沒有理會,自管自喝著酒,為什麼越喝越清醒?
這樣的他,更是加深了他的好奇心,呂楓繼續詢問:“是不是上次在酒吧撞到你的女生?”感覺滕哲俊有所動容,他估計自己是猜對了,“那天我也感覺到了,這個女生很惹人注意,但也很冷酷,無形中她將自己封鎖在了一個自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