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放心。”自從接管公司以來,滕哲俊逐漸明白父親的用心,為了公司他不知付出了多少。雖然有怨言,可是他更清楚他這麼做都是為了這個家著想。看著這個重情的男人,他在他心中高大的形象一直都沒有變過,他就像一座大山,偉岸的肩膀是全家的避風港,仿佛隻要有他在,他們就什麼都不用怕。
不過現在,該是到了他保護她們的時候了,望著父母,握著身邊女子的小手,滕哲俊突然感覺一直空蕩的心此刻卻有著從未有過的滿足,好像被完全填充了一般,滿滿的,有什麼東西在牽動著他的心。
這時,裴雨晨的手機突然發出“嘟嘟嘟”的鈴聲,在這個安靜的氛圍裏顯得愈加刺耳。她的手不禁抖動了一下,手裏的筷子差點落地,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在別人看來,她隻是不小心沒拿準筷子而已。裴雨晨一臉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先去接個電話。”
雖然她神態自若,但從她的腳步中還是能聽出有些急促。滕哲俊目送她走出別墅,並沒有覺得好奇,可曆經過風風雨雨的滕義海就不一樣,銳利的鷹眼僅是微微一掃,心中便有數了。
隻是不經意間瞥到滕哲俊的目光時,萬年不變的“K字”臉上還是有所動容,他不由地皺了皺眉。在商場上他對他絕對放一百二十個心,可是在情場上卻為他憂心忡忡。這樣的女生的確很有魅力,如果他再年輕二十歲估計也會被她吸引。在她身上有種獨特的吸引力,即使外貌經過偽裝,可與身俱來的氣質卻掩藏不了。
“喂,有消息了嗎?”裴雨晨躲到一棵大樹後,按下接聽鍵,聲音有些著急但也放得很輕。
見電話接通,那頭裏刻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是的,小姐。滕府的管家真名叫‘趙仁傑’,原是一個安安分分的鄉下人,家裏隻有一個妹妹相依為命。因為妹妹生病,原本就沒多少收入的家更加變得家徒四壁,所以不得不到城裏,靠乞討為妹妹治病。後來在他最落難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滕義海,他不但幫他把妹妹的病治好,還給了他一筆錢。不過趙仁傑這個人是個滴水之恩必定湧泉相報的人,所以之後他成了滕府的管家。而他妹妹嫁給了李氏集團的總裁這件事,據說,還是蕭若雅牽得紅線……”
這麼說來,滕家對於趙仁傑來說可謂是恩同再造,想要他背叛滕家幾乎不太可能,若隻是抓住他對蕭若雅的情感,根本行不通。暗戀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說出口,看得出他的隱忍性有多好,她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說服得了他,如果最後弄巧成拙就完了。
電話那頭的調查結果她已經大致猜出了一半,也無心再聽。不過她抓住了其中一句話“隻有一個妹妹相依為命”,那他父母呢?還有滕義海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幫助他,難道真的隻是好心嗎?她可不信。要說道上的人發善心,倒不如說母豬會上樹來得更實際一點。
“知不知道趙仁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裴雨晨的心細他們比誰都清楚,所以她下得命令他們必定會調查得一清二楚:“報告小姐,他父親生前飲酒過度,以致於酒精中毒,導致肝硬化而亡。但是他的母親是死於車禍,但肇事者一直沒有查出來。根據我們調查加推測,這件事也許跟滕義海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