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憐!你知道金燦燦聽了你的話現在在幹什麼嗎?就如你看到的,因為你的話,她是有多傷心啊!像你這樣的人,真的還有資格去談愛嗎?一直以來你都把金燦燦當做曦夏姐的替身是嗎?你這一招真是太高明了!要是燦燦能因此看清你,跟你離婚的話……”
嘭——
“該死的,‘燦燦’是你叫的嗎!”皇笑沒有忍住,一拳揮了過去,高傲的眸子犀利地刮在曲勳手上的臉上,“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曲勳,你好自為之!”
顧不上跟曦夏道別,皇笑轉身就向山下疾步走去。天知道他現在有多心急,剛剛的話被金燦燦聽到,就算他現在愛的是她,以金燦燦的性子,一定沒那麼好說話~!
他擔心金燦燦,更擔心她肚子裏的寶寶!要是因為生氣而動了胎氣怎麼辦?這個傻女人,這麼在意他還總是否認,笨女人,真是夠傻夠笨~!
皇笑從山上下來,卻已經不見了金燦燦的身影。上車後司機告訴他,金燦燦已經坐從家裏開出來的車子回去了,這才鬆了口氣,還好是家裏的司機,可以看著她,去哪裏了心裏也有個數。
然而,就是因為他這樣的放心,才有了後麵一連串的事情發生。
發生什麼不要緊,最要緊的是金燦燦……
金燦燦失控逃離鳳陽山,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心思回家。隻是讓司機開車到安子然住的地方,便讓司機先回家去。這個時候安子然還在公司裏,還好她事前將安子然租賃的房間的鑰匙掛在了鑰匙扣上,直接開了房門進去等待。
房間裏跟之前一樣,很整潔很幹淨,雖然小了點,但是很溫馨。可以預想到這段時間安子然過得也算不錯,不知道她跟曲勳怎麼樣了。
一說到曲勳,她又情不自禁就想起在山上皇笑背對著她所說的那些話了。
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會這麼不舒服,心裏麵好堵,她急需把這些堵在心頭的鬱悶跟人說出來,急需把內心的壓抑釋放出來。一想到皇笑,她就心痛得厲害。
是因為他心裏住著別人麼?他硬是要娶她為妻,真的隻是因為她跟那個叫曦夏的長得很像麼?那他之前說的那些,愛她,隻愛她的話,又是什麼?
頭痛欲裂,金燦燦不知不覺打開了曾經跟安子然一起睡的那個房間裏,還沒來得及做好心裏準備,門推開的那一瞬間,一件黑色西裝突然出現在她的視線。
很奇怪,隻是一件男人的西裝而已,為什麼她感覺會是那麼的刺眼?
應該是柯瓊鈺的吧?又或者是曲勳的?安子然跟曲勳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嗎?
西裝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枕邊,好奇心驅使著她上前,卻還沒觸摸+到西裝,那西裝與枕頭的中間,一隻手機突然晃進了她的視線。沒來由的,她的心一顫,手指顫抖著將手機拿起,隻是那麼輕輕一動手指,屏幕上顯示的壁紙頓時將她帶進更深的地獄。
皇笑的手機怎麼會在這?
她不可置信地拿起西裝,直直看著,這才發現,它不是柯瓊鈺的,也不是曲勳的!這明明是身為她丈夫的那個男人的西服!
為什麼手機和西裝都在這裏?為什麼?金燦燦睜大著瞳孔,不可置信地往後退去。
如果她沒看到手機,她還可以以為那是柯瓊鈺或者曲勳誰的。如果她沒有點開手機,她還是可以以為這是別人的。但是她看到的是什麼?
她穿著一身狼狽的婚紗,頂著一臉狼狽的妝,跟穿著西裝的他眼瞪眼……
——“在他心裏,你隻不過是曦夏的替身!他還很愛曦夏,又怎麼可能真的對誰一心一意?”
這時,她突然想起曲勳在山上對她說的這句話。
在他心裏,她真的隻是曦夏的替身,他不可能對誰一心一意,甚至在她遠去英國拍戲的這段時間,一邊給她打電話肉麻著,卻背著她跟她的好朋友搞在一起……
這樣算什麼?金燦燦冷笑起來,原來,男人才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她再也呆不下去了,瘋了一般離開了這個讓她感到惡心的地方。
失心落魄是什麼感覺?她想她現在明白了。
“子然,下班了來一下‘歐若’咖啡廳,我在這等你。”
她漫無目的地走了好一會,終於還是決定將安子然約出來見一麵。手上皇笑的手機還被緊緊地捏著,惟獨他的西裝……
他願意的話,就讓他留在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