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金燦燦連忙打斷自己的花癡想法,耷!拉下頭來,一副霜打的茄子樣。他就算再改也是個強!奸犯,總之她是不會愛上他更不會嫁給他的!
“你偷偷摸!摸地看夠了沒有?”
一直忙著修剪指甲的皇笑突然抬起頭來,麵上沒什麼表情,不過那語氣,倒是有幾分自戀。不得不承認,就算他的頭被紗布抱著,那一抬眸一揚唇,確實不是一般的好看。
“誰偷看你了,你想得美,姐是在欣賞你頭上的紗布而已。對啊,那紗布纏在你頭上可真是可憐,用一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對,是一塊上好絲綢包在牛頭上!”
金燦燦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了他的目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避開他,更不清楚現在她的臉竟然出現一抹紅暈。
她隻知道心跳加速,隻能拚命地用手拍著胸脯,試圖讓自己的心跳正常點。心裏不住懊惱埋怨,真是的,她又不是那些狗腿子,更不是其他一見他就怕的人!
她可是金燦燦啊,這地球甚至這宇宙唯一一個敢與他較量對打的女人啊!可是金燦燦,你心跳加速這是怎麼回事啊?你的臉突然那麼熱呼呼的又是為什麼啊?
你突然這麼緊張,又是為了什麼啊?
“哦,這樣啊。那可真是便宜了你這坨牛糞了!爺好好的一朵鮮花呀……”皇笑抓!住什麼就說什麼,那一臉的懶懶散散,再自然不過。
“靠!!!”
你丫才是牛糞!你全家都是牛糞!!!老娘可是玫瑰花白玫瑰紅玫瑰藍玫瑰……金燦燦手握拳頭,剛剛加速的心跳和抹起的紅暈,這會兒已經化為憤怒,直直向那個人渣射去!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和這個渣鬥嘴,她從來就沒贏過。
車廂裏一下子就陷入一片安靜,安靜得出奇。皇笑似乎沒聽到她剛才的那個字,修完指甲又掏出一麵鏡子,一個勁地照啊照。時而那妖孽至極的臉上出現一絲懊惱,時而又蹙眉憤怒起來,時而鳳眸一斜不懷好意地射向金燦燦,時而對著鏡子裏麵的那個妖孽吹胡子瞪眼……好吧,不得不承認,他下巴上光溜溜的還沒有胡子,也就隻能象征性地瞪瞪眼了。
金燦燦坐在對麵,看得簡直想吐。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長得好看又怎樣?還不是杯具地頂著一頭紗布?
哎呀~~~天啊!
想到這個紗布,金燦燦不由地慌了起來。等下可是去醫院呐!估計那個禍害又會以此對她各種要挾,就像之前在學校那樣,開出個嚇死人的價碼。心慌意亂中,金燦燦又開始坐立不安起來,不去看那個正自戀臭美的皇笑,視線一轉,一下就轉到車窗。
“呀?香緹雅市人民法院?”
火光飛逝間,她突然透過車窗隱隱地看到馬路對麵的街上,一座標有‘香緹雅市人民法院’的莊嚴建築赫然進入她的視線,不知不覺就這麼念了出來。
哇唔,是法院哇?金燦燦立馬眸中放光,整個人變得精神起來。剛才的坐立不安心慌意亂什麼的,在看到這幾個大字時,頓時飄得無影無蹤。看到法院就好像看到出路,總之……
“你想上法院?”這時,照了N久鏡子的皇笑突然抬起頭來,收好了鏡子,麵露懷疑之色,“你是說,你要上法院解決咱們昨天的事?那好啊!爺可是非常樂意的這樣解決的。”
哇靠!這個人渣!!!
“沒有,隻是好奇而已,原來法院都蓋得這麼莊嚴啊,和電視裏的一樣好像。”金燦燦若無其事地將目光收回,再鎮定不過地與皇笑那渣對視,“對了,你活了這麼久了,你知道上法院要帶什麼東西麼?”
雖然已經與人民法院擦肩而過,金燦燦還是想多獲得一些起訴信息。
皇笑那渣鳳眸微眯,危險地勾起了唇:“你想告爺?”
哇靠!他這麼敏感幹什麼!
“不是哇!我隻是想知道,這電視上的人起訴一個人時,怎麼什麼東西都沒帶好像就可以啊?我、隻、是、想、知、道!現實與電視裏有什麼區別……”金燦燦抹著汗撒完這個謊,雖然她確實是想告他。她糾結的是,他怎麼什麼都看得穿,就好像會讀心術一樣。討厭的家夥!
“哦,爺還以為你要告爺呢!”皇笑像是鬆了口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下一句話金燦燦聽了直想抓狂,“就算你想告爺,也請你死了這條心吧!法院是不會受理你的案子的!”
靠靠靠!金燦燦氣得就差原形畢露了。
正在這時,這該死的醫院就到了。皇笑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拽下了車,然後不顧她願不願意、足以殺死他的目光,一路大步流星地走,不一會就到了昨天為他包紮傷口的那幾個醫生的辦公室裏。
“你們好好跟這個女人說說,爺的傷是有多重!”來到醫生的辦公室,醫生們見是皇爺來了連忙起來讓座。皇笑一把將金燦燦往人家座位上塞去,然後勾一勾手指頭手裏頭就多了一張證明。
金燦燦十分無語,剛想起身又被皇笑的渣手一把摁下,就是不讓她起來。氣得她真想當場爆粗口,奶奶的,人家醫生剛起來就硬把她弄坐下去,知不知道這椅子是有多熱乎,她坐得有多難受啊!簡直跟燒烤上的肉肉差不多!
“咳咳,是這樣的……”其中一個醫生拿著一個本本開始念叨起來,從頭念到尾。這次確實沒念到腦震蕩什麼的,卻突然來個個XXX重傷!!!
你妹啊!看他頭上就那麼小塊傷口,哪裏有重傷了?
金燦燦火,可是又沒辦法啊,她的小命還在這個人渣的手裏捏著呢!瞧瞧,那隻渣手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她的肩膀,用力地摁住,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會逃了。
“怎麼樣?金燦燦,這次可是重傷了耶!這一次你又該怎麼解決呢?”皇笑支走那幾個醫生,拉過椅子就坐到了她的旁邊,修長的手撐著桌子,就這樣斜靠著,不懷好意地問她。
怎麼解決?還能怎麼解決?還想解決?金燦燦好後悔,早知道老爺子不生氣反倒很支持,當時怎麼就不下重點,一下把他砸死了是有多省事啊!
“好吧!讓我想想。不過我現在想去下洗手間,等我上完洗手間回來後我們兩個再商量商量怎麼解決怎麼樣?”金燦燦說著,已經起了身往外走了。
皇笑本來還想抓著的,但是突然又想到上次在肯德基的那一次,想想還是算了,連忙出了辦公室一招手,招來一個護士讓其跟在金燦燦後麵。
好在沒追來了!金燦燦一路向洗手間跑,高興之餘回個頭,猛地發現一個護士一路小跑緊緊地跟在她身後。心裏麵大罵皇笑個畜牲。
本來是想跑的,結果後麵多了個‘跟班’的,金燦燦不得已隻好一頭鑽進了洗手間。護士則在外麵候著,一動不動。
金燦燦試著往外麵探探敵情結果發現,那個該死的護士守得那麼死,她根本就走不了。於是隻好重新折回洗手間,想著該怎麼辦才能擺脫那個小護士呢?
啊啊!金燦燦眼角的餘光突然瞄到洗手間最角落的那堆東西。是衣服耶!真是天助我也!
不管那衣服有多髒是不是清潔用的,金燦燦為了逃跑,為了她的小命,沒法再顧忌更多了。拿著那身清潔服就一頭鑽進一個衛生間裏去了。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徹底成了清潔工大媽!
照照鏡子,發現她那一頭順溜的頭發還是有點礙眼,哪有穿著清潔服披著一頭秀發的呀?連忙又找來拖把上的小布條兒,硬是把自己的一頭秀發捆住包好。再往鏡子上照照,朱!唇頓時彎起一個超迷人的弧度,姑奶奶可真是個天才呀!
這次金燦燦不打算打探什麼敵情了,直接就頂著這清潔工的身份拿著拖把就往外麵走了。那守在外麵的小護士隻是望了她一眼,也沒多想,又站著死守。金燦燦拿著拖把,這裏拖一下那裏拖一下,目標是醫院出口。
啊!出口啊!親切可愛的出口啊!金燦燦拖東拖西的,過了兩三分鍾,可算是一眼就瞄到了進來時的那個大門了,剛想扔了拖把就跑的,結果身後卻大哧哧地響起一記可惡的吆喝聲。
“喂,那個掃地的,過來這邊掃一下!”是的,一個帶著眼鏡的女護士正一手指著她過去那邊清掃呢!看那個女的勢利眼,奶奶的!
本來不想去的,結果那個女護士的後麵一下子冒出了許多人,都向她勾著手指頭叫她過去打掃。金燦燦眼冒火光,在眾多人命令或嫌惡死了的目光下,這才扭扭捏捏地提著拖把過去。
“怎麼沒帶桶子?算了,快進裏麵打掃幹淨!”見她終於舍得過去了,女護士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金燦燦還沒進去呢,就聞到一股惡臭味!不用說,不是病人吐了就是拉了。且,想讓姐給你打掃?下輩子吧!那些人一走,金燦燦一丟拖把立馬就朝門口飛奔過去了。
“喂喂,那個掃地的,叫你回來,清掃幹淨沒有!!!”身後,那些神經病還在叫她回去!
哇靠!回去給清掃嘔吐物還是便便?你丫自己怎麼不掃!金燦燦是頭也不回地滾……不對,是跑,直接哧溜一下就跑出了醫院外麵。
而那邊,守著洗手間的那個小護士,當一個金燦燦穿著清潔服從裏麵大搖大擺地出來後,她開始還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再等兩分鍾,就算是大號的也該出來了吧?小護士這才覺得糟了,連忙跑到裏麵去一扇門一扇門地敲,結果那一扇門裏麵都沒人,當她終於看到最角落的那個地方似乎少了點什麼東西時,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快馬加鞭地往皇笑那邊趕。
“不好了不好了!爺,您的夫人不見了!!!”
當小護士跑到辦公室時,已經是氣喘籲籲。
“跑了?讓她跑!放心,她跑不遠!”
皇笑吹吹指甲,鳳眸一眯,真他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