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安子然不對勁,他也不打算親自上門去。勾一勾手指頭就有人代勞,還用勞煩他皇笑麼?
上了樓回到房間裏,隻見大床-上的金燦燦赤身裸-體地呈八字形躺著,而走之前幫她蓋的被毯現在正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
該死的!這個女人真是……!!!
皇笑皺了皺眉,表情微抽。卻還是走過去將被毯撿起,然後一把扔到金燦燦的身上,不偏不倚剛好將該遮的遮了。看她這睡相,看來以後得在邊上再準備一張床,要不然,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費力地將金燦燦移到右邊,自己這才躺了下來。
腦子裏思緒萬千,他該怎麼做才好?
“金燦燦,不管怎麼樣,總之你必須在我身邊!”
終於還是私心占據了他的心,他還是決定將她捆在自己的心尖上。算一算今天已經二十四號了,再過兩天就可以真正將她綁在身邊了,心裏頭有喜有憂。
他怕啊,怕會在那之前有什麼閃失。怕曲勳會在那之前給金燦燦施加迷-魂-藥,拐走了金燦燦可怎麼辦?
雖然他對自己很自信。但就是因為太過對自己自信了,才會感覺更害怕。上次不就是那樣麼?
曦夏……
想到這個名字,皇笑的眸光頓時黯淡了許多。她在那裏過得還好嗎?因為距離太過遙遠,就算他身為天皇集團的總裁,就算他已經在黑白兩道翻雲覆雨令人聞風喪膽,卻始終敵不過那令他現在想起來都覺會全身顫抖不已的那一幕。
他救不了她,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都是曲勳,都是這個小子害的!要不是顧著曦夏會不安生,他一定已經將曲勳五馬分屍了。她走的時候用盡最後的力氣苦苦哀求他,要他放過曲勳……
他放過了曲勳,也放下了曲勳。他們不再是朋友,不再是大哥與小弟。
以為那次後,他的心再也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於是不斷地與女人鬼混,送上門的他來者不拒,當然,一直都是送上門的。
直到遇上了金燦燦,那個女人…那個鬥膽挑戰他底線的女人,他的心好像又複活了一樣。就像又看到了曦夏,金燦燦的臉,很像曦夏。
倒不是因為金燦燦跟曦夏很像,對於這個,他還是分得清的,她是金燦燦,不是曦夏。
他隻是又愛上了一個女人,他隻是……愛上了一個很像曦夏的女人。他看金燦燦的時候,眼裏有曦夏的十分之三的影子,剩下七分,還是真真切切的金燦燦本人。
原來時間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也是可以讓他忘記以往的傷痛的!
但是……曲勳,那個小子,他不得不防了!
上次在酒吧,她是在曲勳的休息室裏的對吧?要不是想到曦夏,他死都不可能找到曲勳那裏。而曲勳接近金燦燦是為了什麼?難道他還會看不出來嗎?
這一次,他要好好保護金燦燦!不管金燦燦再不想嫁給他,捆也要把她捆到婚堂!
要不然,曲勳一定會趁機搶走他的,金燦燦的心從一開始就沒在他這裏,他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又怎麼可能再讓步?總有一天這個妞會愛上他的,一定會!
“金燦燦,你要是敢再和那個小子有一絲瓜葛,爺他媽殺了你!”
看著身邊這個女人竟然又把被毯踢掉了,皇笑哭笑不得,真像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也太凶悍了吧!簡直可以跟他這個爺們較量了。
小心翼翼地給她蓋好,再小心翼翼地將她摟進懷裏。就算她醒了,他還是得這樣抱著。
一直抱到晚上七八點,一直抱到天昏地暗。如果能這樣抱一輩子就好了。
晚上八點半,當金燦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累了一天,又睡了這麼久,好餓好餓啊!
金燦燦睜開眼睛,一半迷糊一半清醒地,剛想要起身吧,卻突然發現身上壓了塊無比沉重的‘巨石’。好吧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塊巨石就是皇笑這個人渣,她又被這個殺千刀的壓了!
“給我滾!”
金燦燦一記怒吼,怒吼間又是一腳將皇笑給踹到一旁。奶奶的,怎麼就沒把他踹到床底下去!每次都趁她睡著時吃她豆腐!
“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把皇笑踹到旁邊後,金燦燦掀開被毯這才發現,他-媽-的,她竟然是光著的!她記得睡覺時穿了衣服啊!眼神一冷,憤怒地朝已經開了眼的皇笑瞪過去。不是這個渣又是誰!
“別看爺,爺什麼都不知道……O(∩_∩)O~”皇笑閉上眼睛,嘴角卻賤賤地揚了起來。
靠!不是他還會有誰!
“你這個人渣,你說你怎麼就不能老實一點安分一點!你要真這麼離不開女人的身體,你丫大不了去紅綠燈找啊!老娘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奶奶的,混蛋,你這個混蛋啊啊啊……”
金燦燦本來是很想過去狠狠地將皇笑這個人渣拍飛的,結果一起來才意識到自己是光著的,不能這個時候拍。穿上衣服好好跟他算賬。於是,金燦燦這個可憐的妞,一邊穿衣服一邊罵得牙癢癢,他喵的,他喵的……
“爺就是不能老實一點安分一點,爺就是離不開你這妞的身體,爺他媽就是不去紅綠燈找……不過,金燦燦,看來你也很不純啊,連紅綠燈都知道,讓爺實踐實踐會死啊?又不會少塊肉!”
皇笑一手撐在床-上,側身躺著,笑眯眯地看著正一臉懊惱的金燦燦。他就是喜歡看金燦燦生氣的樣子,特別是她一邊抓狂一邊罵人的樣子,讓他覺得更加有趣了。
嗯,她是跟曦夏不同類型的女孩,她是金燦燦,她不是曦夏。
“你去屎!”
金燦燦穿好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手上抓到什麼東西就PiaPiaPia地往皇笑臉上飛去。皇笑見狀暗叫不好,連忙拿來被毯往自己身上一蓋便嚴嚴實實地躲到被毯裏麵去了。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是被金燦燦扔過來的一隻鞋子打到了,不偏不倚,還是左臉頰。
“奶奶的,你這個畜牲,是個男人就敢作敢當一點!姐他媽才不要嫁給懦夫!”
金燦燦是真的抓到什麼就扔什麼,不一會,那本來幹幹淨淨寬寬敞敞的大床-上,就已經堆滿了各種不同類的東西。鞋子分拖鞋高跟鞋皮鞋,抱枕太軟了,她沒舍得扔,衣櫃裏的衣服全被她褪-下了,拿著光溜溜的且很重的銀質衣架毫不留情地向那個人渣砸去,更有茶杯,各種書籍,牙膏,沐浴露,洗發水……
砸完了臥房裏的,就找書房裏的,書房裏的搬完了,就跑洗手間搬東西……
總之,那真的是不到一會,頂多十分鍾,這本來很幹淨整齊的大臥房,立馬變成一個豬窩。可憐金燦燦使勁了全身力氣,被毯裏的那個家夥卻一點事也沒有,時而從被毯內傳來他陰陰的鬼笑,更是在金燦燦去找東西時,掀開被毯一個勁地朝金燦燦的背影大聲叫囂:“來啊來啊,爺沒死爺沒死!哈哈哈~~”
金燦燦是被氣得夠嗆的,砸完那些東西再找不到別的,氣得她赤著腳就走出臥房去了。
“嘖嘖,這就被爺打敗啦?”
聽到門被震響的聲音,皇笑拿開被毯四下望了望,沒錯,是臥房的大門,因為那個妞關的動作太大,現在都還似乎有餘音回蕩,還嫋嫋的呢!
應該氣得走了吧?跑去老爺子那裏想要告狀了吧?
皇笑起了身,看著滿床的各種東西,頓時感到一陣寒心。天哪,那個妞竟然對他這麼心狠,什麼都砸,更可怕的是窗台那幾盆盆景也在他的床-上,也不怕真的砸死了他。不過好在剛才他都很巧妙地躲過了,雖然被金燦燦第一下扔過來的鞋子砸到的左臉頰還有些微微的疼。
跑到衣櫃找衣服,一看,嘴裏頓時一記‘靠,他-媽-的’出來。原本整整齊齊掛著的衣服都已經悲壯地倒在了櫃子底下,一團亂糟糟的。好不容易拿好了今天要一套衣服,這才終於鬆了口氣,還好沒把衣服用剪刀給剪了,要不然他穿什麼呀?
“嘖嘖嘖,真他媽帥氣!”
穿好衣服在鏡子前照了照,還不錯,鏡子裏的那個男人長得很是風流倜儻傾國傾城的嘛,真不知道金燦燦怎麼就狠得下心來想至他於死地哇?
不過那個妞下去了,他也可以放心地下去了。她總不可能當著老爺子的麵砸東西吧?皇笑這樣想著,嘴裏哼著“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這句,然後相當酷雅地轉了個身,正要向臥房大門走去時,結果,下一秒,杯具真的在他身上再一次發生了——
“畜牲,你他媽給老娘死去下地獄吧你!!!”
他隻聽到耳邊響來這麼一句惡狠狠凶巴巴的話,還沒來得及看清迎麵而來的那巨大陰影是什麼時,額頭上被狠狠地一砸,然後,然後……然後一圈閃著金光的星星陡然一閃,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往後麵倒去,不省人事了。
“終於死了!奶奶的,累死姐了!”
金燦燦累得氣喘籲籲,費力地把手裏這個足足有一米多長的大盆景放了下來。看著已經暈倒的皇笑,這才放心地呼了幾口氣,然後關上門揚長而去。
“喂喂,你們少爺暈了,快去把臥室打掃打掃幹淨。”
金燦燦犯了‘罪’,出了臥房走了有幾十米遠,看到有四五個女傭正在一間臥房裏擦拭,突然想到那個渣的臥房裏已經不像人住的地方,於是很隨意地說了句就蹬蹬蹬地往樓下去了。
女傭們一聽愣了愣,聽覺頓時集中到金燦燦中間那句話,少爺暈了?媽呀!四個女傭連忙趕緊地往皇笑的臥房裏跑,一個則趕緊往樓梯那邊跑去找人過來幫忙。
金燦燦隻覺得身邊有陣風經過,結果等她反應過來時,就見剛才在臥房裏打掃的一個女傭帶著一大幫的仆人急匆匆地過來,這下子與她擦身而過的是一陣颶風,背脊頓時一陣發涼,那個家夥不會真死了吧?她下手很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