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滿懷期待等一個人來,又隻能沮喪地獨自離開的心情,也是和喜歡有關嗎?宿飛心裏似乎有了答案,卻又不願意承認。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了,宿飛盤腿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注意力卻老被茶幾上的手機吸引了去。

自從下午通完電話,現在已經九點半了,辰南一直沒有再聯係過他,一條信息都沒有。宿飛覺得有些煩躁,同時又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就跟無所事事等著晚歸丈夫的家庭主婦一樣。

門“啪嗒”被人從外麵擰開,辰南似乎喝的有點多,扶著門換鞋還有些晃,他抬頭問宿飛:“晚上吃的什麼?”

“隨便吃了點,忙完了?”宿飛想站起來去接他,瞥到桌上的手機又忍住了。

辰南已經走了過來,倒在兩人位的沙發上伸了個懶腰,還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宿飛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從他身上飄了過來,忍不住微微別過臉皺了皺眉,“怎麼喝的這麼多?”

“省裏麵領導在,就多陪著喝了幾杯,是不是身上味道太重了?我去洗澡換個衣服……”辰南看到宿飛的動作,揪著自己的領口聞了聞,想要起身卻用手臂撐起半個身子又跌進沙發裏。

宿飛眼尖看到他光溜溜的右手,“噌”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抓住辰南的右手質問道:“紗布怎麼不見了?你是生怕這手壞不了是吧?”

辰南似乎也才看到自己手上的紗布不見了,眨巴了兩下眼睛:“咦?這是什麼時候弄掉的?”

宿飛看著他的表情,恨不得狠狠給他兩個爆栗,他抓著辰南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腕,“你還好意思問我呐?這麼擺好別亂動!我去拿紗布重新給你包紮一下!”

“哦。”辰南乖乖點頭。

宿飛拿了東西回來,果然看到他還保持著手掌朝上舉在胸`前一動不動的,像個乖學生。

宿飛用棉簽蘸了絡合碘給辰南傷口消毒,發現他縫針的針腳處有些紅腫,他輕輕地摁了一下,辰南咬著牙悶哼了一聲。

“現在知道疼了?喝high了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呢?”宿飛看著摁了的地方流出了一點膿水,忍不住給了辰南一個白眼,又嘟起嘴給他吹了吹。

“不疼。”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辰南的聲音有些啞,“你吹就一點都不疼。”

宿飛有些想笑,抬頭正要說“你怎麼和嘟嘟一樣一樣的”,卻撞進了辰南黑亮黑亮的眸子裏。

“這麼看著我幹嘛?”宿飛別開眼,撕開紗布給他包紮。

“好看。”辰南目不轉睛。

宿飛小心把膠帶粘好,站起身睨了他一眼挖苦道:“你是真喝醉了還是假喝醉,還知道撿好聽的說啊?”

辰南翻過剛包紮好的右手一把拉住宿飛往懷裏一帶,宿飛沒料到他會來這麼一招,隻來得及“啊”了一聲便摔倒了辰南的懷裏。

他第一反應是抓起辰南的右手,罵道:“你傻啊,剛給你包好,不曉得痛是吧?”

辰南抽/出手,把宿飛額前的頭發往旁邊攏了攏,眼睛裏蒙蒙的,“你真好看……”

宿飛氣極反笑,“瞧你醉的跟個二百五似的……”

話沒說完,辰南的唇已經壓了下來,舌頭靈巧地探進宿飛的嘴裏,溫柔地在他的唇齒間流連,似乎要將他口腔裏的每一寸都品味一遍。

辰南喝了酒可是嘴裏的味道卻並不難聞,淡淡的酒香一絲絲滲進宿飛嘴裏,一個綿長的吻下來,宿飛幾乎覺得自己也要跟著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