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什麼鬼……”宿飛聽到這裏,撲哧一聲笑出來,打斷了辰南的話:“要是湖心亭離他家裏遠那麼飯菜送過去本來就冷了,要是近的話何必還要送啊?走兩步路就到家了不是更好?而且湖心亭風景優美,肯定很多人去那裏賞花賞景的,怎麼認真看書啊?學*鬧中取靜啊?”
辰南嘖了一聲,“電視劇小說還有不合理的呢,這傳說你還較什麼真呢?到底要不要聽了?”
“聽聽聽,你繼續說。”宿飛笑著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秀才的妻子看丈夫身體日漸不支心焦不已,便把家裏的老母雞殺了用砂鍋燉熟給他送去,結果等她再去收碗筷的時候看見雞湯仍然原封未動,丈夫還在那裏看書看得如癡如醉,她歎一口氣打算拿回家重新給他熱一熱,卻發現砂鍋竟然還是熱乎乎的。原來是因為雞油將湯密封在內,陶土器皿傳熱效果差,起到了一個保溫的效果,把湯的熱量都保存在裏麵了。於是這位機智的妻子就拿了米線、蔬菜、肉片過來,給丈夫燙熟了吃,結果發現味道十分鮮美可口,便流傳開來。而因為秀才家到湖心亭要經過一座小橋,所以就把這道菜稱之為過橋米線了。”辰南說完,笑著看向宿飛。
宿飛一點兒沒聽出來辰南的意思,還沉浸在自己吐槽的歡樂裏,“這樣看來,不僅是過橋米線起源於這裏,保溫盒估計也是啊!哈哈哈!”
辰南睨了沒心沒肺的宿飛一眼,沒接他的話,自顧自端起茶杯隱著笑意繼續說完自己要說的話:“所以,你的一番心意我都懂了,過會兒肯定會好好享用的。”
宿飛這才聽出來辰南這是在類比,拐了一個彎兒說自己是他媳婦兒呢!
兩人四目相對的當兒,服務員端著鍋底和配菜上來了,揭開蓋子,騰騰的蒸汽和香味就往上湧,“兩份探花過橋米線、一份拍黃瓜和一份涼拌西紅柿,單都上齊了,過橋米線記得先下葷菜,再下素菜,祝您用餐愉快!”
服務員的這一打岔,讓宿飛找到了台階下,他把鵪鶉蛋往砂鍋裏一倒,假裝沒聽明白辰南的意思,“快點下菜,這可不是傳說裏半天冷不了的湯,晚了怕就煮不熟了。”
辰南怕開玩笑開過頭了把宿飛惹炸毛,便笑笑不再說,低頭把手邊的小碟配菜一樣樣扔進滾燙的砂鍋裏,湯麵上浮了薄薄一層金黃的雞油,配菜一扔進去,雞油散開又會自動合攏,果然是形成了一個近乎密閉的湯層。
豬肚、火腿、雞胸肉什麼的葷類配菜,雖然都隻有一小碟,但是看起來幹淨新鮮,在濃鬱的雞湯裏麵熱滾兩下,食材的香味混上雞湯自身的香味四溢開來,令人食指大動。
宿飛本來擔心辰南左手使得不靈泛還特地讓服務員拿了一個叉子上來,結果一開吃才發現辰南左手使的忒順手,就跟用慣了似的,一點沒有自己當初受傷初用左手時半天夾不起東西的窘迫。
辰南了然一笑:“我本來是個左撇子,小時候被我爸糾正了要用右手,結果最後兩隻手都能用了。”
“平常可一點都看不出來,隱藏的夠深的啊!”宿飛挑眉。
辰南不是太吃辣,加上受傷就直接吃原汁原味的清湯粉了。而宿飛既想喝原味的雞湯,又想吃口味重一點的料,則自己用盛米線的碗調了一碗加辣的小碗湯頭,砂鍋裏燙熟了的料挖出來在小碗裏打個滾再送進嘴裏,吃的他又辣又燙不亦樂乎。
見宿飛額頭上都滲出汗來,辰南便扯了一截紙巾遞給他,“慢點吃,瞧你這汗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