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飛眼睛睜得溜圓,連呼吸都忘了,辰南在他的口腔裏麵翻攪,他能感受到辰南舌頭的溫度。這感覺陌生又熟悉,宿飛心髒砰砰直跳。
辰南見宿飛沒有掙紮,膽子更大了,左手從宿飛的衣服下擺滑了進去,往上覆在了他的胸口。
辰南的手像帶著電流似的,胸`前半痛半麻的感受讓宿飛忍不住想發聲,卻又因為被辰南堵住嘴而化成一聲悶哼。
宿飛的反應就像鼓勵,辰南更加動情,在宿飛的唇齒間摸索不願出來。他看到宿飛微閉的雙眼和泛紅的雙頰,聽到宿飛無意識的喘/息,這些回應都讓他欣喜不已,右手往下靈巧地解開了宿飛的褲子扣,嘴唇也開始往下移動……
可是讓辰南納悶的是,明明宿飛也已經有了感覺,可是下麵卻無論如何都沒有反應,他不由皺了皺眉頭,一時不得其解。
辰南的動作終於讓宿飛重歸意識,他感受到辰南手掌的溫度。他伸手隔著褲子覆在辰南的手上,看向辰南的目光已經清澈無比。
他說,“沒用的。”
聲音很輕,沒什麼情緒,像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辰南愣住,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他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難道……
宿飛笑了,像是自嘲,“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無法bo起。”
“為什麼會……”辰南把手收了回來,話到嘴邊又換了,“看了醫生嗎?”
“沒什麼好看的,這樣挺好。”宿飛平靜地把拉鏈拉上,又把自己的衣服整了整,翻了個身不再看辰南,“這種事小時候看多了,反而覺得惡心。”
辰南抿著唇看著宿飛的背影,想等宿飛繼續說,可是宿飛並沒有再開口,過了很久,久到辰南以為宿飛應該已經睡著了的時候才在他旁邊躺下。
“燈關了吧。”原來宿飛並沒有睡著。
辰南嗯了一聲,起身關了帳篷燈,又重新躺下,黑暗中辰南往宿飛的方向挪了挪,手伸到半空中又放下。
誰都沒有再說話,就這樣一直沉默了很久,久到辰南以為宿飛睡著了,他又朝著宿飛的位置貼近了些,重新伸出手,輕輕搭在了宿飛的腰上,“我在。”
聲音很輕,但又顯得格外的鄭重,像對愛人的承諾。
黑暗中,背對著辰南的宿飛突然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又重新閉上了……
第二天宿飛聽著外麵嘰嘰喳喳的聲音睜開眼,看到辰南沉靜的睡顏,估計是昨晚睡著了之後翻身,所以兩個人就變成麵對麵了,而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枕上了辰南的胳膊。
即使辰南沒有醒,但是宿飛還是兀自紅了臉。昨晚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他有些琢磨不透自己的心來。
小心翼翼地把辰南搭在他身上的手挪開,宿飛輕手輕腳地鑽出了帳篷,好些個同事已經醒了,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草地。
“哎,醒了啊宿飛?睡的怎麼樣?”一個同事看到宿飛出來,和他打招呼,“你別說,昨兒還不覺得,今早上一起來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兒,腰酸背痛的!”
宿飛活動了一下,聽到自己關節的響聲,“估計是昨天漂流的後遺症。”
“我倒覺得是睡帳篷睡的,防潮墊忒薄了些,我一晚上沒睡好。”同事抱怨。
“反正明兒晚上得上班,你們再怎麼說腰酸背痛我也不會給你們批假的。”顧宇澤走過來,聽到他們的對話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