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給弄得跟霸王硬上弓似的好嗎?”宿飛見他還真去解牛仔褲的扣子,反而笑了,“剛才咯吱你是我錯,我跟你道歉還不成嗎?你想怎麼報複我咱倆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你看我又不像你一樣怕癢,你這樣不是白搭嘛!”
辰南抿著唇半晌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著宿飛開口:“你知道現在可以用個什麼俗語來形容你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死豬不怕開水燙。”辰南搖頭,脫口而出。
宿飛對辰南的形容表示十分不滿,可惜他受製於人動彈不得故而無法反抗,徒勞地扭了兩下,他還是放棄了,嘴上自然是不服氣的,“早知道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
“別啊,你想怎麼做倒是給我見識見識啊。”辰南故意扣著宿飛的手腕抬了抬好讓他明白自己的處境,語氣十分欠抽。
宿飛聽了,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氣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剛才不還牙尖嘴利的嗎?這會兒不說話了?”辰南越看他那樣子越想逗他,空出來的手滑到宿飛精瘦的腰間,沒忍住摸了一把。
“說了八百遍了我真不怕癢!”宿飛以為他也是咯吱自己,幹脆眼一閉,一副隨你怎麼著的樣子,“你愛撓撓吧,隨你怎麼搞,搞完了我好去洗澡。”
辰南扶著宿飛的腰,看著宿飛衣衫不整在自己身下任人宰割的模樣,體內憑空生出一股邪氣橫衝直撞,直衝腦門,他口幹舌燥地舔舔嘴唇,性感的喉結上下聳動咽下一口並不存在的唾沫,放在宿飛腰間的手情不自禁又加了把勁,他整個身子俯了下去,火熱的鼻息全部噴到了宿飛耳廓上,聲音沙啞,他問:“真的隨便我怎麼搞?”
宿飛隻覺得一股子熱氣從自己的耳洞裏打著圈兒鑽了進去,癢的他頭皮陣陣發麻,他哆嗦著躲開頭,睜開眼看到的是辰南危險的雙眸,不知怎麼的他突然覺得有些害怕,可是當他感受到從手上、脖子上以及胸口傳來的另一具軀體的熱度,心中竟又隱隱的有些期待。
宿飛咬著嘴唇,為自己的期待感到羞恥和惡心,他的耳邊是辰南粗重的呼吸聲,他的胸膛禁不止跟著辰南的節奏起伏起來。
逼仄的衣櫃,狹窄的縫隙,咯吱作響的木床以及上麵糾纏的軀體。他看到床上女人赤果的雙腿yin亂地纏上她身上人的腰身,他甚至看到了那女人似笑非笑看著他的那雙媚眼,於是他別過眼,看向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沒熄滅的煙頭上方嫋嫋升起的煙。
無限久遠的記憶像毒蛇一樣纏上了他的脖子,他突然瞪大了雙眼,仿佛真的被人勒住了喉嚨,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甚至於掩蓋住了辰南的聲音。
辰南本來還以為這是宿飛對他的回應頓時心下大喜,當他扭頭看清宿飛臉上猙獰的表情時,才終於發現不對勁。他立刻鬆開鉗製住宿飛的手,跳下沙發蹲到地上,著急地拍宿飛的臉,“宿飛?宿飛!聽得到我說話嗎?”
就在辰南急的都快打電話叫救護車的時候,宿飛突然一個挺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整個人大汗淋漓,像是劫後餘生似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辰南坐到他身邊,輕輕地替他撫背順氣,十分擔心地問道:“怎麼了你這是?”
宿飛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過了好長時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音調還有些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辰南眉頭擰的死緊,他抬手把宿飛額上汗濕的頭發往上捋了捋,語氣有點掩飾不住的暴躁,他說:“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裏麵到底藏了多少事情。”〓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