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讓自己從這種狀態中抽離,收拾好心情重新來過。讓一切翻新。
於是離開這座城市去了另一個內陸城市X,一邊讀研一邊工作。
洛清嵐消失的第五年,我23歲。
這一年,我在A大讀研,林樂楠早離開了,而將近一年未見的肖雅應該也結婚了。我迷茫糾結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知道,原來洛清嵐心裏有個我。然,得知這個訊息除卻難以自抑的狂喜外,餘下更多的卻是心疼、悔恨和迷茫。
在我不知道洛清嵐的心思之前,我可以一個人默默煎熬,承受這份無法啟齒的愛戀。閑著沒事想想如果洛清嵐回來了我該怎麼對她。可是,現如今,當我知道洛清嵐和我一樣——甚至比我更深更早的承受著這份感情的折磨時,心,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揪疼起來。隨之而來的,是想和洛清嵐廝守的強烈渴望與理智的相互廝殺——該怎麼辦?是順從自己的心,還是就這樣老死不相見?我們該如何麵對父母?!一想到家人,心頭就如同被壓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沉的令人窒息。我不敢再這麼執著的期待著洛清嵐的出現,卻每日愈發被思念折磨。我看不到我們的出路。我甚至想,這樣也好,不見洛清嵐也好。就這樣互相牽掛,互相折磨,相戀不相守。可是,洛清嵐還不知道我愛她,於是,又開始更加渴望見到她,渴望告訴她,我愛她。
找不到這份感情的出路,看不到未來,我不想讓自己陷入這種情緒中無法自拔,於是拚命讀書、工作,不讓自己閑下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住在A大的研究生宿舍,兩人間。同住的是一個帶著大大的黑框眼鏡,頭發卷卷有些胖乎乎的可愛女生,周燕。
周燕是個對外人很靦腆,但是在熟人麵前又特別瘋的人。剛開始的時候總是臉色紅紅有些羞澀的跟我打招呼說話,後來混熟了我才發現這姑娘竟然還有“暴力傾向”——主要是她總有一些“歪理邪說”,還總喜歡說給我聽,說得多了我難免會反駁,可她又說不過我,所以每次說不過時,周燕就開始動手捶我。尤其是後來,和我一樣研二的周燕喜歡上研三的一個學長時,每天在宿舍犯花癡,我實在受不了隻好“嗯嗯啊啊”的敷衍,其實自己帶著耳機,她說的話我基本沒聽到多少。當然這樣的瞞天過海隻持續了不到一周就被周姑娘發現了,不僅狠狠的爆捶了我一頓,還再也不許我在她說話時聽歌。
周姑娘的確靦腆,但這靦腆卻不代表周姑娘好欺負。實際上,周燕是個很果斷很有毅力的人。我第一次感受到她這種毅力,主要體現在她對那個研三的學長的迷戀上。不知道她從哪兒打聽到,研三學長喜歡上和學校有合作關係的某出版社一美女編輯,就開始天天蹲坑查那個編輯的資料。我實在有些不能理解周姑娘哪來這麼大的熱情和決心一定非“研三”不嫁——我對那學長的稱呼,名字周姑娘告訴過我不過我忘了,一直就這麼稱呼,周燕屢次提醒無用也就默認了我的稱呼。在周姑娘又一次在宿舍發花癡時,我實在非常不能理解的對周姑娘說,“周子,你就這麼喜歡‘研三’?”周姑娘細眉一挑,仿佛我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廢話,不喜歡我能廢那麼大工夫?”
的確,周姑娘的確為了“研三”費力不少,不僅打聽了人家的專業、愛好、家庭狀況,甚至連人家的星座什麼的都打聽的一清二楚——隻是,周姑娘已經看中研三將近兩個多月且兩個月來總是能“碰巧”的在圖書館、食堂、公交牌下甚至廁所跟研三“偶遇”,卻仍然沒跟人“研三”說上一句話。我很佩服周姑娘這麼沉得住氣,這麼多次“偶遇”竟然一次都沒開口認識人家一下!終於,當有一天,周姑娘垂頭喪氣軟趴趴的窩在宿舍裏沒精打采的歎了一天氣後,我沒忍住,問了一句,“周子,你沒事吧?”結果當晚就悲催的被周燕抓著訴苦。原來周燕得知“研三”一直在追某出版社的據說還有幾分姿色的某編輯,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勇氣立刻急速消亡。周姑娘口水四濺的敘述完某美女編輯的各項資料後,終於滿意的喘了口氣,然後義正言辭的對我說,“楚楚,作為我的好姐妹,你有必要時刻幫我注意李柔的動向!”(李柔——研三看上的美女編輯。)我張口剛想說怎麼幫時,周姑娘一臉詭異的說,“楚楚,我知道你就在那家出版社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