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稍等,草民先去賠個罪”自己的力氣自己知道,對於這位實戰經驗不足的對手,薛仁貴還是有些不放心。
“薛兄難道沒有看出來,這對小夫妻已經對身邊的不速之客不滿了?”及時上前一步虛攔住他,李承乾笑著勸道“薛兄要是實在過意不去,不如先與小弟一道去營地裏等候?”
“那草民就失禮打攪殿下一回了”
薛仁貴這才答應下來,卻使得李承乾內心裏突生一股這回的主角絕不容易的感覺。
無它,薛仁貴變著法子找了個自己能夠接受的理由才答應,足以說明很多事。其中最為關鍵的,是他好像對伯樂產生了不感冒的情緒。甚至有所反感,李承乾都有了這樣的懷疑。
當然了,懷疑始終是懷疑,這匹千裏馬能夠答應光臨他們比寒舍還要寒舍的營地,李承乾已經有所滿足了。
回到李承道那邊,則不像李承乾那般比較順利。
對於南平而言,李承道的冒頭露臉,是個十分掃興的事。而對於李承道,南平的狼狽模樣,早已在預料之中。
“知道丟人的丟字怎麼寫了?”果然,李承道第一時間就是冷嘲熱諷。
“南平愚鈍,請二兄不吝賜教!”仰首與李承道對視著,南平的語氣轉冷,目光冷漠而倨傲。
這模樣,就差告訴他,自己輸了也驕傲,真不知道她是逞強還是與李承道作對。
“很好”李承道點點頭,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他的情緒,可他的話語,卻讓人心底生寒“我希望,當你被不認識你的人打得遍體淩傷抓去的時候,當你被亡命之徒發覺還有幾分姿色扒~光衣服的時候,當你被強~暴過後被賣進妓~院淪為娼~妓的時候,當你被別人認出你身份送回皇宮的時候,當你被背後的所有人指指點點的時候,你還能保持你的驕傲嗎?”
淡淡的語調並無半點兒感情,李承道仿佛是在闡述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們隻會得到我的屍體!”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李承道的話語中,南平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最後還是努力咬緊了牙關“我還會驕傲!”
“知道怎麼阻止一個女孩自殺嗎?”李承道陰森森地笑了“很簡單,你隻需要在旁邊看著;女孩要是問你幹什麼,你說,你快死吧,我還要用你的屍體爽一下呢。雖然不如活人,不過沒關係,大不了想象成是我先殺後奸的”
即便是隔著冰涼的麵具,南平與遂安仍舊能夠感受到,麵具下那陰森的笑容。
“我會讓他們得不到完整的屍體!”
南平簡直是從牙縫裏擠出來這幾個字的,她望向李承道的目光中,慢慢的全是恨意。遂安死死地抱住她勒得她擦破的傷口疼痛不已,也不能讓她分出絲毫的心緒在上麵。
“就像我最喜歡看別人滿地打滾,難道就沒有人最喜歡屍虐嗎?能拿得起刀不分對錯對同類動手的人,你認為有幾個會是正常的?”李承道哼哼著冷笑。
“二兄,求求你不要再說了”陡然昂起了頭插進來兩人的對話,遂安望向李承道的目光中,竟是忍不住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啪!”響亮的一個耳光,李承道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遂安的臉上“三米以內,一巴掌可以扇到的範圍,你出界了”
幹脆利索的一耳光響了,李承道丟下一句話,如遂安要求的那樣不再多言,轉身就走。
遂安還是掛著呆滯的表情一個人在那裏不知所措,隻是下意識地用手捂住發通的臉頰。而轉瞬醒悟過來的南平,見妹妹的小手下一個鮮明通紅的五指格外觸目驚心,怒氣立即就爆發開來。
從地麵上一躍而起,她不顧一切地跳躍著,想要給李承道一個深刻的教訓。然而下一刻,不遠處的那位女暗衛恰到好處地冒出來,擋在了兩人之間。
在前麵背對著南平的李承道,根本不懂得,南平要衝上來打自己一頓。不過,即使時麵對麵,李承道也不擔心,反正會有人幫自己攔著……
這般那般的折騰,時間已經在悄然無息間步入上午。清晨無需為生計、為家人早起的人,差不多也打著哈氣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了。那些富貴人家的人,多數也是如此;特別是被看重的年輕一輩們,尤為注意自己的行為。
薛家的錯位公子,戀戀不舍地放下美人的玉足之後,伸了個懶腰走出門。
到了院子裏,他第一眼看見的,是不知何時就在那裏等著的白麵少年,正坐在石凳上打著盹。
“怎麼不敲門?”他走向少年。
“昨夜剛敲過,再敲我怕你把我踢飛”睡得很淺,白麵少年聽見了腳步聲音,立馬醒了。走到強壯少年的近處,他從懷裏掏出了一份情報遞了過去“這是剛剛送到我手裏的消息,關於李承道李承乾他們的”
“盡是胡說,我一腳能有多重”少年接過情報,隨口一說,雙手打開了信封展開掃了一遍。
再細看了看那情報一遍,他眯起了眼睛“有趣啊,李承道果真是打算與我搶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