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此刻都已經明白,這應該不是重頭戲,隻是開胃小菜,更為刺激的差不多還在後麵。
讓他們作出如此判斷的,不單是開胃菜之類的經驗;更多的是,他們發現,那些位於前列的少年郎們,他們的腳前是一條彩綢標誌出來的直線;再將其與他們手邊的似是不符合氛圍的糯米團、與那大圓盤結合起來,他們相信,接下來會是更加刺激!
他們唯一沒能想通的是,大廳裏的其他人,在那美人兒出場之後,為何先是死亡一般的沉寂,接著整座樓才是傳出來想象中的那般興奮的驚呼聲,假惺惺的歎息聲,與激動的尖叫聲,如同沸水頂開鍋蓋一般。
“是小貓兒!是小貓兒!”
“小貓兒!小貓兒!……”
而其他的客人們,接踵而來發出的這叫喊著美人芳名的嘶吼,幾近發瘋發狂的聲音,還有那野獸般發紅的雙眼,與前排那原先淡然卻突地隱隱激動的少年郎,這一切更是令他們心頭湧起濃濃的不解迷惑。
不過他們應該永遠也想不明白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叫小貓兒的小美人兒,今天之前還是這座城裏那少主寵愛的禁~臠!他們根本不可能想到,這豪置萬金拿下來處~女美人,在短短數十日地玩膩以後,竟是出現在這裏!不可能理解,那少主在使得一位誘人處~女成為自己的女人後,又把她推回到“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嚐”的環境中去!盡管他從不缺少金錢、根本不缺少女人。
這也是幾乎所有人都是激動到無以複加的原因!
接下來,便是那些擁有著糯米團的少年們的主場,也就是好戲的開場……
這自然不會是全部,這隻是第一道銷魂窟,一種區別於財勢差異的手段,一道擋住大多數小富小貴的門檻——再往裏麵進去,就需要更多的資本!
雖然第二個銷魂殿中,說起來那些玩意也是他們熟悉的賭局之類,可是其中新穎的事物,足夠的神秘與足夠的誘惑力,則是最為吸引人的地方。
鏡頭拉伸,隨著慕名而來的幾位外鄉人一同,在門前那四名黑衣壯漢的檢查後踏入這排長長的小樓,隨後眼前就是一亮。
一時間,一個寬廣的空間,躍進他們的視線之中。
足夠的寬敞,又是非常明亮。其間的裝飾是否足夠奢華之類的自然什麼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巨大的空間有什麼。
而這一眼望過去,大概也可以明了:這個寬大的空間,由著數十間房打通了連接起來,空間裏大大小小擺放的,是幾十張大小不一的賭桌,排放得錯落有致。再細看,賭桌分為骰子、樗蒲、牌九、麻將等等,分類而放,各種各樣地玩法都可以在這裏找到對應的賭桌。而每一張賭桌的附近,或多或少都是圍著一些客人。
放眼細望過去,本地人、外鄉人,甚至有幾位奇裝怪服的外番人;衣冠楚楚的君子、腰纏萬貫的富人,還有文質彬彬的書生,甚至有穿著官府卻一副小販的討價還價架勢的官吏,這裏麵都可以找到。再簡單一些,便是年老的與年輕的,男人與女人,包羅萬象!
自動略去角落裏數十位負責威懾與護衛的黑衣壯漢,其中最為養眼的,恐怕還是這數十位穿插其中的俏麗年少侍女。怎麼看都是俏生生的美女,她們無論是相比長相,還是身材都是屬於上等的那種。尋常的富貴人家,她們多數會是小妾寵姬之類的身份,在這裏卻隻是負責捧著托盤的普通侍女。
當然,那些俏麗侍女足夠養眼,但到這裏的人,心思卻不在那裏,所以此刻的一樓大廳裏,並不安靜,每個賭桌都有屬於它們自己的喜怒哀樂。不過聚集在一起,便是那時不時爆發出來的一陣陣得意歡笑聲,亦或是相反的那種不大不小的頹喪歎息聲,甚至於夾雜著幾位所謂地粗鄙之人的破口罵娘的聲音。誇張些的說法,人生百態。
當然,這不是全部。
小樓的二樓和三樓,也還是賭場;不同的是,它們並非仍是一片連起來的空間,而是被分為一個個不大不小的包間。
大廳中的場景隻算是大同小異,唯一的亮點隻有那些美麗侍女;這當然不能滿足他們的“要與在第一道銷金窟那裏得到的雙重衝擊一般,足夠刺激”的要求,所以那一個個包間,頓時更加神秘起來,令人向往。
但在外麵無知其內部世界,流傳出來的隻有種種聽說;因為大廳裏的絕大部分人,差不多也沒有資本再進一步。
在第一道大的門檻之後,這第二個台階上,自然而然地被細分成兩個階層。而更近一步後,達到要求的客人們,在見識了、經曆了太多的刺激後,必然早已不滿足這小打小鬧,那麼自然會追求更大的身體與精神刺激。
這就是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