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許是聽見自己侍女的低泣,少女擦去雙眸中的霧氣勉強扯出了一個微笑“這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對不起了小影~”她輕抱了下仍是有些心有餘悸的侍女“這次的魚,恐怕我要自己一個人獨享了~”
“咕咕~咕咕~”
侍女把腦袋輕放在小姐柔弱的肩上輕輕點著,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被窗台上一隻白鴿咕咕叫的聲音吸引。
“又有什麼事兒?”被放開的侍女不滿的嘀咕著,卻還是上前抓住了那隻白鴿,從它的腿上拿下了一塊小小的錦布遞給了少女“小娘子~”
“阿耶要少亂跑多顧些家族,我也不會這麼累了呀~”那早已恢複過來的少女也是撅著小嘴嘟噥著,卻還是接過了那滿是蠅頭小字的錦布。
“他問我們那位發狂是因為什麼,我怎麼知道?”誰知看了這訊息,目光亮晶晶的,那少女卻也是迷糊了“長安那裏不是那邊的崔家負責的嗎?而且據說那位天才已經在那裏了,具體的我怎麼知道呢~”
“讓長安那邊回報情況!”少女越是想著越覺得有些蹊蹺,這種情形下她更想要知道長安究竟發生了什麼……
太極殿書房。
那半帶怒氣的中年男人飛快的瀏覽著案桌上的奏章。
“啪!”
把又一本小魚小蝦催促自己處置秦叔寶程咬金的奏章扔掉,再次給自己幹渴的喉嚨潤濕一遍後,他閉了雙瞳把整個人都埋在了座椅之中。
回想起自己兒子李承乾前日深夜剛回了長安時對自己的回報,他不由得皺了濃眉,為自己兒子不爭氣的同時,也有對於那位崇文殿深縮不出的少年的愧疚與無力之感。
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過神來,例行公事的招來暗衛,詢問起那少年的情況。
“那邊如何?”再次閉了眼睛,他似乎是想要把腦袋裏的雜事清除出去。
“從魏府回來後,隱王殿下依舊是整日飲酒!”那彎著腰的暗衛回報著“汝南公主仍是去過一次,殿下還是以身體不適拒絕;後來長樂公主也去了一次,依舊是被拒絕了!”
“太子呢?”聽到長樂的名號,他的眼角微跳,卻還是把憤怒情緒壓抑了下來。
“太子殿下自今日清晨便至於崇文殿外,至今為歸!”
“他這是要與朕耗著嗎?”那中年男子頗為頭疼的揉著自己的腦袋“還有嗎?”
“今日”那暗衛頓了頓才繼續“那孫公子房間的窗開了一會兒,隨後便從那房中傳出了那個曲子!”
“什麼曲子?”他陡然睜開了眼,直起了腰,沉住了臉冷聲問道。雖然已經有了猜測,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要確認一遍。
“就是長安城這段時間流傳的那首曲子,據說是秦家小郎君創出來的那首!”那暗衛也不含糊,洪聲報道“崇文殿的侍衛們似乎有很大觸動,那曲子恐怕已經傳出去了!”
“來人!”聽聞至此,那男人冷哼一聲隨後喚來內侍。
“奴才在!”聞聲,殿外立即進入一個中年內侍。
“傳朕口喻,令李靖安排長安周圍諸衛分三日為限,分兩批回家與家人團聚!在長安外執行任務的幾衛以約十日為限,分四批歸家!細節著李靖視具體情況而定!有何不妥,令他與諸將商議,再行稟報!”
“遵旨!”
那內侍領命退步離去。
看著內侍關上門,他負手站立“繼續!”
“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