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雖然對李承道直言自己的名覺得有些不妥，也不習慣他這樣單刀直入，不過賀蘭越石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回話，所以他低著頭，語調平靜
“賀蘭楚石是不孝舍弟！”
盡管他語氣平靜，為了掩飾不露出異樣也低著頭，可是在李承道意有所指並細心觀察的情況下，他那不知何因而微微顫抖的手，雖然是在昏暗的環境中，不過卻也是沒有逃脫李承道的眼睛。或者說，在李承道有所準備的針對性的提問下，即使是再狡猾的狐狸，也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何況這位十六七歲的少年！
“吽~？”李承道拉長聲音，勾起嘴角，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不孝這麼大的罪名從何說起？”
“額……”賀蘭越石微微愣住――原本隻是客氣謙虛的說辭，誰知道他竟然追根究底！難道京中的消息已經傳到荊州了？
可是誰會在意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事兒？而且與自己和荊州之事聯係在一起？
抬起腦袋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訊息，卻才記起這位的臉上一直帶著一個麵具！
“殿下說笑了――舍弟賀蘭楚石自幼頑劣，惹得家父頭疼不已，所以在下常常稱他不孝~”
不管他是否有所了解，反正自己不能亂了陣腳，而且這種家族醜事，必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吽~？”李承道完全沒有驚訝，因為他在客廳中的種種表現顯示，這位也是一位納蘭容若似的人物，滿腹才華，卻英年早逝的美男子！這樣的一位人物，任何人都不會小覷！
可惜的是，他去世太早，史書上幾乎沒有關於他的記載，最為後世之人所熟知的是，他的妻子武順與李治的那檔子爛事，當然還有他那倒黴的兒女！
幸好，現在的他們，命運早已改變！而且既然此人這麼有才，李承道肯定不會再讓他早早的離開人世，使得大唐失去一位棟梁之才！
“那舍弟成親與否？”李承道故意把話題引到賀蘭楚石的身上，畢竟他隻了解那位，對於這位也是不甚了解；不過從自己的印象來看，他也是一位聰明人――這也就夠了！
“……”昏暗的房間裏，坐於下首的賀蘭越石不禁渾身無意識的小幅度顫抖著，拳頭緊緊攥住，連手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肉體中也沒有沒有知覺！
而李承道眼中精光一輪，隨即微眯雙眼，嘴角含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觸及痛點了！
“越石無能，舍弟早些日子比越石先一步成親！”他依舊低著腦袋，不讓李承道看見他的表情，隻是他內心的感情卻怎麼也無法控製住，所以不斷顫抖的手，外加聲音中那絲若有若無的顫音飄露出來，完全出賣了他，隻是那種情緒下的他不可能發覺罷了。
“吽？”雖然李承道也知道賀蘭越石心中肯定充滿苦楚與悲痛，可是事態的發展使得他不得不繼續問下去，直到兩人達到共識為止！
“不知舍弟與哪家娘子結親？”
“咳咳！咳咳……”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賀蘭越石的臉色迅速蒼白，不斷的咳嗽。瘦弱的身體，因為些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而無法直起身子，當然更是說不出話來――他肯定知道些什麼！雖然潛意識裏不相信，可是現實使得賀蘭越石不由得不相信！
“喝茶！”李承道麵色複雜，可還是急忙倒了杯水送至他的麵前――畢竟是自己步步緊逼不舍！
即使找借口說服自己是為了自己的計劃。
“謝殿下！”許是聽出李承道話語中的愧疚與擔憂，賀蘭越石接過茶，學著李承道大口咕嚕灌著，似乎是試圖使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