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眨巴著眼睛,他們仿佛是在消化著這句話——
這是亂搭配吧?
這就是亂搭配!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開玩笑?
武照的嘴角抽搐――這人有病吧?
武順雙眸略顯複雜――妹夫麼?
這樣想,她不由捂住自己的胸口――痛!痛徹心扉!
然而隨即淺笑著,妹夫也不錯呢~
這個素雅女子,突然簡單地想到,如果那個少年成為妹夫以後,那麼自己就能一直把少年當成最寵愛的弟弟,與自己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寵溺著她們與他,總是順從著她們與他,恨不得把她有的一切都塞給她們與他;自己成為了他的妻姐,那麼自己就是他最親的親人。
這樣,也好。
至於臨川――二哥又在開玩笑啦!
便如當初的小鎮客棧,話中歧義,事實卻大相徑庭,不願堅持到底的人,從不會知曉事情的真實;更何況,她相信著他呢!
而最終還是李恪最先反應過來,陡然間再次霍然站起,雙臂撐於桌麵之上,身體向前側起,死死盯著對麵戴著麵具不敢以真實麵目示人的李承道,一字一頓“二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咬牙切齒,目光定定,似有所指。
“你看我像開玩笑?”然而李承道卻沒與繼續眯著雙眼,猛地睜開,用那雙不帶一絲情感的冰冷雙瞳與李恪對視。
不是所有人所有事事都是繞著你轉,大唐沒有李恪,還有王恪張恪!所以不是你喜歡那就是你的!
即便你是帝王之子父親權傾天下,即便你是俊美少年招惹萬世浮華,即便你是才華四溢名滿天下,即便你是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即便你是舉世英雄憂國憂民,即便你是萬年不遇曠世慧根,然而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理由隻因為自己的喜好而搶奪別人的老婆!
不說李恪隻是李承道這個人的堂弟;即便是親生弟弟,他也沒有資格要求別人幫忙,幫隻因為他喜歡自己就幫這種欺人霸女的忙!
“哈哈!哈哈哈!”而聽清李承道所言,李恪直起腰仰天大笑一陣,而後自上而下俯視著李承道,冷哼道“二哥還記得立政殿我說的話?”
“什麼意思?”突然李承道有一種作自縛的感覺。
“我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深邃的眼瞳他的眼睛如同鷹鳥的眼一樣銳利,像那秋天的霧一般藍!直射入李承道陰暗的靈魂,卻並未驚起半點波瀾。
即便是纏身之繭,撕扯掉便是!又奈我何?所以李承道還是李承道,什麼也沒有變化。
而李恪此言一出,一旁,便連原本已然心如死灰的武順,雙眸中也不由得迸發出希翼;而武照也微微點頭,似是第一次讚同姐姐的心上人,讚賞著他的作為。
“既然沒有人能讓我如願,那麼我就自己創造機會!”他堅定的語氣,自信的神態,霸氣的言語,卻讓一屋子的人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他此話的具體含義。
“哪怕是與整個世界為敵!”
“你是認真的?”聞言李承道聲色不變——別人不懂,李承道可一清二楚。
然而那又如何?
衝發一冠為紅顏?
可他又怎麼知道紅顏所想如何?
他有資格嗎?
當然,作為一位能在殘酷的政治鬥爭中笑到最後的人,雖年幼,不過武照似乎也是有些頭緒,因為她竟認可式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那模樣,活脫一位大人的姿態模樣。
“李恪,你這是在逼我嘍!”兀自輕輕揉著自己的腦袋,李承道冷哼一聲,聲音中的冷漠也同時下降幾度,使得一旁半知半解的武家小妹頓時縮回脖子,立馬鑽到母親懷中躲起來。
氣氛陡然間陷入僵局。
見狀,臨川眼眸微轉,上前做乖巧狀,給二哥揉著腦袋,盡管小臉依舊淡淡的不似是討好;而站著的李恪,還是倔強的昂著腦袋,堅定的瞳子裏盡是傲然與堅決!
又是一陣寂靜。
不同於之前的壓抑,這次除了少數人以外,其餘人基本上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一頭霧水之時,事情的發展已經如同脫韁的野馬,早已不知狂奔至何處;待反應過來之時他們兄弟倆的對話便已然充滿火藥味。
這場對決,已經是黑雲壓城;剩下的,隻有一決勝負!
所以,這種情形下他們自然都默不作聲,不僅僅是無處下手,更是不願讓自己成為那點火的倒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