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團火,然後才悠悠然鑽進心裏去,攪亂了她的心緒。
風四娘深深吐了口氣,像是醉了般眯著眼睛,緩緩道:“如玉……”
略帶撒嬌的微顫尾音透著一股子妖媚和純真。這本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性情卻同時存在於風四娘身上,全無一絲矛盾──她的人兒是妖媚的,她的情感是純真的。
這世上大概沒有比此刻的風四娘更吸引人的女人了,再專情的人也要為她丟了魂兒。
而這個讓人失魂的女人是屬於花如玉的。
該是屬於她的。
強烈的占有欲望讓花如玉的心鼓動起來。
這豈非就是愛?
愛就是霸道的占據?
花如玉不懂愛,但她懂得“愛”並不是能依賴言語表達的東西。
像現在這樣──她所愛的女人用迷蒙的眼睛俯視她,那眼眸裏的情意她能夠懂,惟她花如玉能懂。
這豈非正是愛?
花如玉心底升起一種滿足,然而這份滿足開始讓她不滿足了。
風四娘慵懶的聲音幽幽響起:“你在想什麽呢?”
花如玉把唇印在風四娘的小腿腹上,輕輕道:“在想你。”
本是世間最最簡單的一句情話,此刻聽來竟如此能討人歡心。就連風四娘也感到心中甜蜜,無法反駁,輕輕笑了。
風四娘的肌膚像絲綢,又像脂玉,含在唇間像是會融化掉一般的柔滑細致。
花如玉的腦袋鑽進風四娘的裙子裏,手也已經按捺不住捏上了風四娘的腰帶。隻一揮手,風四娘的裙子便不知飛向了何處。
風四娘悄然笑道:“你何時變成了這樣一個急色鬼。”
她試圖掩飾變得無律的呼吸,緋紅的雙頰卻騙不了花如玉的眼睛。
半褪的白色褻衣鬆鬆垮垮掛在風四娘肩頭,正是一副欲拒還迎的嬌羞姿態。
花如玉也笑了:“你須知若我變成急色鬼,也全是拜你所賜。”
她站起來,信手解開衣衫,旋即壓貼上風四娘,一齊倒在床褥上。
風四娘不禁倒吸口氣。
僅僅是單純的肌膚相親都讓風四娘感到幾欲窒息般的舒服。
在與花如玉在一起之前她從不知道與愛人這般擁抱是如此美好的事,因為不知道,所以也未曾期待過與誰做這樣的事。
現在她認識了花如玉,知道了這件令人舒服的事,也知道了比這更舒服的事。
但在那之前……
風四娘終於忍不住道:“宅子裏最近鬧老鼠鬧的厲害,現在門外就有兩隻大的。”
想必是聽見了風四娘的話,門外那愈加放肆的窸窣聲立刻止住。
花如玉瞟了眼門口,笑道:“明日我便買一隻大花貓。”
門外不速之客的聲音又急躁的響了一陣,隨即徹底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