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雖然有著內在規律，但是絕無什麼必然。就比如劉牢之，如果有著劉裕那般想法，早點做劉裕做的事情。恐怕開創新朝，開基肈業的就沒有劉裕什麼事情了。
那麼整個南北朝的曆史，都會改變啊！
劉勝之越想越是有趣，劃著小舟向北方而去。
洛陽離得並不遠，大約就是在幾百裏之外，穿過襄陽之後，就到了南陽。再之後便是洛陽了。
雖然豫章郡的事情，急著讓劉勝之回去主持。但是好不容易過江一趟，如何不去洛陽走一遭，到那北邙治去看看？
隻是希望。不要耽擱太久。盡量早去早回，也不知道，這桓玄會不會出兵打到豫章去。
不過好在劉勝之甚至安排了後路，到時候直接退入臨川郡。
那桓玄急著上洛，不對是去急著打下建康，掌控朝廷。號令天下，自然沒有時間在此地耽擱太久的。
不過，幸好這一趟估計用不了多久。劉勝之一個人上路前行，速度極快。估計往返也就是十餘天的功夫。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想了想，劉勝之就把小船靠岸，藏了起來，徒步向著北方行去。
雖然坐船自然是方便許多，但是這裏卻是荊州腹地，搞不好隨時會遇到荊州的水師。
劉勝之自然是靠自家的雙腿行走，要穩妥的多。
隻是劉勝之越往北方走，就越體會到了山蠻眾多，占據州縣是什麼意思。
記得劉勝之以前看過某黃大神的，描寫這般時代的書中。虛構出了一個邊荒來。
南北大戰，讓南北交界之處，綿延上千裏，寬達數百裏的地方，盡數都是一片廢墟。成為南北雙方勢力之間的緩衝地帶。
這當真不是空穴來風，隻是不同的是，這一條邊荒地帶，並不是冒險家的樂園。而是各種山蠻族群占據而已。
這些山蠻甚至在這個時候，已經學會了農耕。卻還沒有徹底踏入農耕文明。
不肯徹底的下山居住，通常依托山勢，多居住在山穀，從事農業生產和牲畜飼養。
“蠻族布衣徒跣，或椎髻，或剪發。兵器以金銀為飾，虎皮衣盾。便弩射，皆暴悍好盜賊焉。”
這是史書，劉勝之從他人口中打聽出來的山蠻的情況。
而且，劉勝之一路行來，發現這些當真沒有說錯。
尤其是出了襄陽地界，漸漸到了荊州控製區之外的時候，這般的情形就更是嚴重。
劉勝之路過一個塢堡的時候，更是見到傳說之中的流民。
隻是這些流民顯然已經半是定居了下來，在這座塢堡之中半是定居了下來。恐怕住的有一段日子了。
然而，這些流民個個衣衫襤褸，看起來皮包骨頭，尤其是其中有著讓人深思起來不寒而栗的細節，那就是這些流民之中，居然沒有老人和小孩。全都是青壯年的男女，而且以男子為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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