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蕭冰,還有兩個月就30了,現在北京的一家建築企業從事工程造價,大學畢業6年,研究生畢業兩年(我是在工作兩年之後,又去念的研),生長在東北的一個二級城市。父親從事服裝行業,母親是個不大不小的公務員,還有個大我兩歲的哥哥,也在北京工作,不過常駐加拿大,隻偶爾回國開個會對下賬什麼的。夕兒,我的那個她,江蘇人,和我同齡,隻我比她大半年,我們是“同居”了四年大學同學,她現在是北京一家外企的人事主管,工作性質有點像杜拉拉,反正這也是她的偶像。我喜歡命中注定這四個字,我也感謝上天讓我找到了我的命中注定!
那年夏天對我來說多半是灰色的,5分之差我與北京的一所名校失之交臂(因為這個很長一段時間我特討厭5這個數字),掉檔到了我的母校,一所在東北地區算得上不錯的理工院校。但我還是放棄了複讀。通知書下來時,周圍的人都勸我複讀,或許在他們看來,以我當時的成績,完全應該考個響當當的名校給他們長臉。但是我累了,我覺得自己太丟人了,不想再做別人眼裏的好孩子,好學生了。即使後來我的高中答應免收我全部費用,另給一些補助,我還是在開學之際背上行囊和我的小憂愁,南下來到了浪漫之都——大連,開始了我的大學時代。
我的專業是土木工程,當時之所以報這個是因為表哥從事這行,就業容易。後來我才知道,學土木工程的女生,基本上都是找好了出路的。我們班共8個女生,24個男生,理工類院校男生多是必然的,但也是有數量沒質量。在報到時我特別注意了蕭成這個名字,因為跟我同姓的人隻有他一個而已,並且他的學號正好在我前麵(這直接方便了以後我們狼狽為奸的日子)。蕭成是體育特招的國家一級運動員,專項籃球(不過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他能進這所學校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我們的係主任是她老媽的同學)。蕭成絕對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184cm的身高,在一群170cm以下的男生襯托下真是鶴立雞群,不但外形俊朗,而且舉止優雅得體,對女生說話總是溫和有禮。
蕭成的八卦以後再接著說,其實真實的他完全不是最初表現出來的那樣。唉,當年多少無知少女被這小子表象蒙騙了啊!
我一路都提不起興致,想到自己要在這度過四年更是不甘心。當時我們宿舍是六人間,我們六個人當中隻有夕兒是外省的。我到的時候其他四位的行李都已經拾掇好了,大連人把行李扔這就回家了,沈陽人去親戚家蹭飯去了,宿舍裏隻有靜,敏兒,夕兒在閑聊著。靜也是大連人,她是複讀了一年才考過來的,所以比我們都大,她也是我們六個人當中最早結婚的,如今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時間太長了,兩位對我影響深遠的女性給我的第一印象真的是模糊了,隻記得敏兒那170cm的身高,夕兒那L,N不分的南方普通話。
放下行李,我們相互自我介紹。
……
“我叫夕兒,住這床”她邊說邊拍著床欄杆
“呀,你們都是北方人,隻有我是藍(南)方來的,我來自……”
“噗!”聽到這個藍字,我的興致立馬來了
“n,an,nan,來,夕兒,跟我念”我覺得有義務糾正她的發音
夕兒愣了一下,捋了一遍,“嗬嗬,你們都是北方人,我是南方來的,我來自江蘇……”
那天以後夕兒還是L,N不分,經常說錯,每次我都忍不住先樂一會兒,再義正言辭的糾正她。
入學的那天表現最搶鏡的當屬我老媽了,她也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大白梨給大家吃,整的大家到現在還經常誇老人家熱情好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