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盼不語,呼吸平穩,竟似又沉沉睡去。胡當歸心有不甘,知那女子連日勞累又因著尋侄一事徹夜不眠,此時該是好生休息。但內心有團奇異的莫名火苗忽忽地燃著,似是要借著對方的碰觸才能安定下來。纖纖玉手不由自主撫上對方柔嫩的麵頰,忍不住,伸出兩指,輕捏,拉扯。指腹所觸,溫熱暖柔。
忽然,那杜子盼猛地睜開眼,側著腦袋瞪著玩弄自己身體不亦樂乎的那人。一雙迷蒙的美目含嗔帶怒,又顯無奈。那始作俑者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嘴角扯出一個嫵媚的微笑。
“老狐狸。”杜子盼的聲音透著一絲懶洋洋的神色,眉眼微眯,卻已是漸漸褪了倦意。
“嗯?”見對方沒有追究自己幹擾睡眠的意圖,於是一雙手又開始不安分地繼續在她身上遊走。
“還不困,對吧?”雖是問句,卻隱隱有著不明所以的探究之意。
“哎?”凡間女子的心思,讓狐仙如何猜得透。
“時辰還早,對吧?”
“哎……”
“精力滿好,對吧?”
“哎?”
“那便如此得了。”
話音剛落,一張柔軟朱唇已是穩穩覆了過來。
返來一夜盡纏綿
舌燦如蓮,絲絲顫唞。輕啄淺吻,卻熱情似火。那丁香小舌滑過貝齒紅唇,如靈蛇出洞,深究探入,糾纏嬉戲。動作尚顯生疏,卻是勾人魂魄。
胡當歸鳳眸含笑,她一手悄悄來到對方胸`前,二指捏住右側那顆挺立的蓓蕾輕輕按捏。滿意地看見壓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一聲嬌吟脫口而出,胡當歸竊笑,如同偷腥的貓。
杜子盼略抬起頭,眼見身下女子咬唇媚笑,心頭一動,俯下`身子,張口就含住對方的耳垂。狐耳本是獸之敏[gǎn],化身為人亦是如此。胡當歸隻覺得一陣酥|麻從耳根直竄到了腳心,仰頸縮肩,卻被對方一把按住肩頭,不得動彈。
那人柔軟的唇離開了耳廓,卻溫暖地貼上了麵頰,順著下頜滑至頸間。濕熱所至,更顯一分潮意。唇舌順著鎖骨的起伏下滑,落到她的胸`前。酥|麻之意有增無減,胡當歸隻覺得自己整個兒像要被點燃了起來。
時輕時重的舔吻落在身上,仿佛千百隻蟲蟻啃噬全身。弓身想要觸碰更多,欲望已是一觸即發。衣衫盡落,肌膚相貼之間,已是燙如烙鐵。
如飲烈酒香醇,迷醉佳人一雙。
喘熄沉重,嗓音漸啞。
“當歸。”那人輕喚,朦朧眼眸,盈滿□氤氳,“可有想我?”
胡當歸反身抱住眼前人兒,因著□而泛起的周身粉紅,宛如桃花盛開,美豔動人。
“想。”她輕吟一聲。
“有多想?”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杜子盼喘熄著,定定地望著她的雙眼。
胡當歸不語,她握住對方柔荑,緩緩順著平坦的小腹下落。
“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指落纖腰,望之幽沽,芳草青青,溼潤花朵。指尖靈巧,直探花叢,紛飛花瓣,溫澤柔滑。她的手似施了仙法,酥軟無骨,每每撫過那幽沽之顛那顆含苞花蕊,身子便禁不住地輕微顫唞。花瓣大開,汁水浸染,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好似被浸在冰火溫泉之中,每一個毛孔都搖旗呐喊著舞動的奇跡。仿佛天邊紅霞盡放齊開,又如騎上五彩錦鳳祥雲當空。亂花撩目,燦爛盛景。
待那芳華盡落,喘熄平複,纏發相繞,交頸而臥。
那人麵色如潮,粉腮如桃,美豔不可方物。
如是此去經年,無妄今夜纏綿。
“其實你今夜早是計劃著吧?”
“哪裏,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