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生根了麼？ “是的，你知道的，這樣一筆巨大的支出，以田涯的個人信用，不可能獲得貸款，我希望盡快辦好，需要一些財務技巧，否則，國稅局會懷疑我的。”
“哈哈，國稅局？JOYCE，你太入鄉隨俗了。好吧，我理解了，我會洗幹淨這筆房款的。” “唔，陳，我現在有個中文名字了——狄玨西，你可以這樣稱呼我。”JOYCE做了個鬼臉。 “玨西，為什麼不是卓思？”
“唔，我希望筆畫簡單點，我現在拿起毛筆的時候，很痛苦。”JOYCE哈哈大笑起來。
“真不可思議，你還練習毛筆字？”陳在視頻裏大叫起來。
“好吧，見鬼的毛筆字。”JOYCE痛苦地轉了轉左手腕，“第二件事情，是想把我的保險單的受益人全部改成田涯。”
“你真的瘋了！！！”陳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能的表情。
“就當我瘋了吧。我已經給保險公司打了電話，不過金額比較巨大，所以我想在律師行再做一個見證書。”
“玨西，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麼？我本來打算聖誕節和你一起過……”陳的表情凝重起來。
“陳，你知道我的原則。”JOYCE歎口氣。
“我可以為你離婚，你知道我和他從三年前就分居了。”陳不死心。
“不，不，不是你的婚姻。陳，我們說好的，我們隻是——炮丨友，而已，不是嘛？”
“你的中文真是精進。”陳也不是死纏爛打之輩，既然是這樣，不如回到客戶關係。 “多謝誇獎。”JOYCE露出了八顆牙的標準笑容，她喜歡明智的女人，一貫如此。 “好吧，我要八卦一下，到底這個田涯有什麼魅力，能夠讓我們的狄小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陳越發好奇這個叫“田涯”的女子。
JOYCE失神了十秒鍾，然後淡淡地說道：“中國人有一句名言——禦姐死在女王手上；女王不知道死在誰手上——這個答案可以麼？” “好吧。我很期待能見到真人。”
“你會的。”
“文件我會盡快準備好，要我把正本FEDEX給你麼？”
“不用，聖誕節我會回佛羅裏達度假，之前我會彎道紐約，在你辦公室裏簽名，這樣會比較正式些。”
“也好。帶你的女友一起來麼？”
“可能不行，你知道，美國簽證比較難。她不是S市人，簽出很麻煩。” 陳淡淡一笑，聖誕節，還有機會。
“就這樣，紐約見。”JOYCE交代好所有的事項，關了視頻，即刻把草稿箱裏的EMAIL發送了出去。
又忙了半個小時，把所有的文件統統回複好。JOYCE才從辦公桌裏爬出來，收拾好桌子，關掉一切電源，拿起黑莓手機，略想了一會，也按上了關機鍵，放進了抽屜。 走出閣樓，二樓的書房還亮著燈，那是田涯的燈光。JOYCE微微皺了下眉，倒了兩杯咖啡，走到書房門口，敲了下門：“HI，親愛的，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一個略有沙啞的聲音響起。
“咖啡。”JOYCE把杯子放在巨大的書桌上，看到田涯正在32寸的顯示屏上，瀏覽一組照片，“還需要多久？”
“謝謝。”田涯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時間器，“哦，不好意思，已經過12點了，我沒注意。”回頭給了JOYCE一個抱歉的笑容。
“在看什麼？”JOYCE看著照片統統都是黑戚戚的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