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半魔之軀,我想,也不是沒有機會不是?”朱砂玩弄起他的衣領,殺氣瞬間消失了,似乎沒有發生過一般。乍一看,倒真像一對情侶。

腰間的手臂有些鬆脫,朱砂一把推開他,飛身躍起。

“看來你真是忘了,讓我給你點提示好了。”▂思▂兔▂在▂線▂閱▂讀▂

嘩,一旁的井水湧出飛漸向李詠硯攻去,他豎起一道屏障將此隔開,待水柱落下,早已沒了朱砂的影子。

李詠硯看向地麵的水,皺起眉:“原來是你。嗬,朱砂。”

***馬車上,傅瑜瑤一路拿著娘親的筆記翻找著,時而瞟見表哥陰沉的臉,她趕忙收回視線。

“瑜瑤,你實話跟我說,朱砂幫你,是為了你的血對嗎。”

“誒~表哥表哥,在這呢在這呢。”傅瑜瑤趕忙舉書給他看,不過她表哥不好應付,一把拍下筆記,“為什麼不跟表哥說?發膚受之父母,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

傅瑜瑤垂下頭,她還活著的理由,一直的堅持就是為了報仇,不然就不隻是血的代價了。

現在知道了對方是惡魔,除了依靠朱砂,她還能怎樣?

“……”見傅瑜瑤不說話,傅玉林也沒好再說,不免懊惱自己說了不該說得話。“瑜瑤,表哥不該……”

“表哥。”傅瑜瑤打斷他,“我沒事。”頓了頓,語重心長道,“其實朱砂喝我的血,本來就是我欠她的。我的命是她救得,也自然是她的。況且她還未我報仇,一點血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傅玉林聽此不好說什麼。

傅瑜瑤拿起書一頁一頁翻著:“表哥,我們來商量接下來的路吧。在娘親的筆記中我查到千木崖這個地方。”

回到正題,傅玉林接過書,暫且將心中的事放下。他看了看:“千木崖?哪裏?”他沒有發現,傅瑜瑤伸過手指,那是一句話,而且是橫著看,“千木崖,那不是一座死山嗎?”

“是啊,死山。”死氣沉沉的陰山。傅瑜瑤也糾結著呢,這千木崖稱為千木,是因為上麵有上山顆參天大樹,可卻是哭死的大樹。沒人知道原因,傳說很多,但謠傳不可信。

“嬸嬸為何要記這麼一段話?千木崖那麼遠,她去那裏要做什麼?”

傅瑜瑤搖搖頭,她怎麼知道,那時她還不知道在哪呢。

“我翻了很多,也試著找隱含的句子,不過有點難。而且這上麵的日期除了我還沒有出生的之前記錄的三本,根本沒有一點連接。”說著,傅瑜瑤找出其他兩本遞過去,“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怪?”

“恩,可是我又找不到。”傅瑜瑤困惑道。

這時馬車停下。

“怎麼了?”

傅玉林合上書,外麵小四兒拉開車簾:“少爺,到了。”

“……?”傅瑜瑤拉開車簾。

“奧,客棧還有些東西沒有拿,本來是想拿回的,不想這又要離開,就順路了。”

“喔。”她應了聲,想想,“那我就不下去了。”

“也好,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先到我家府上,我們再查。”

傅瑜瑤點點頭。

☆、36 陷阱重重

顛簸的道路,晃晃悠悠的馬車,內心也跟著高低起伏。

傅瑜瑤無神的望著馬車外,現值夏季,這小路間滿是小碎石,顛得她都想吐了。

收回神,也不知道詠硯是否生氣她的不辭而別。還有朱砂,她纏上李詠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