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手才握上白小池就後悔了。

人固有一死。

但不能卒於菊花殘。

他是一個有尊嚴的直男。

而對麵站著的隻能算半個直男。

別看大蛋表麵上看著像個正常人。

其實是對男人都能下得去屌的死變態。

更何況他們兩人一向不和。

白小池看此事必有蹊蹺。

(十八)

白小池作為一個巨直無比的直男。

直男獸究極進化。

矗男獸。

是非常在意自己菊花的安危的。

但田達鄲給出的誘人價位他又無法拒絕。

沒辦法他隻能旁敲側擊。

“大蛋。”

田達鄲已經習慣了這個畫風清奇的稱呼:“幹什麼?”

“你是覬覦我英俊的麵龐,還是垂涎於我健美的身材?”

田達鄲抬頭。

上下來回打量了五次確認白小池確實這二者都沒有。

然後又專心回去敲自己的代碼。

“我重申一遍,我不喜歡那種愛穿絲襪的死人妖。”

白小池臉上有些掛不住。

田達鄲看準時機猛補一刀。

“而且基佬,也是看臉的。”

(十九)

雖然談判過程不愉快。

不過為了每月能剩下不少房租,白小池還是決定搬家。

到了月末田達鄲幫忙來收拾東西。

房東在一旁驗收,想尋摸出幾處可以扣錢的地方。

房東手下有好幾處這種廉租房,吃的就是這碗飯。

對於白小池這種孤身在外的北漂,他最有經驗知道該在哪裏敲出最多的油水。

兩人在一旁蹲著打包,房東就扯了窗簾:

“窗簾上有煙頭燒的仨洞,一個洞五十,仨洞一共一百五。”

田達鄲抬頭,嘴裏叼著的煙亮了亮。

白小池愕然:“這仨洞不是來之前就有了?你不是說不用管它到時候不用我賠?”

房東一口京片子提高了聲調:“誰跟你說不用賠了?這種情況咱可都是有我寫的證明的,該不賠就不賠。咱不坑你也不騙你,你拿不出來證據,怎麼就說這不是你弄的?”

白小池愣了愣,怒了。

“你他媽坑我?”

房東也不是省油的燈:“嘿,多稀罕呐,您住這屋兒感情這洞是我燙出來的?”

然後他一指床頭櫃上一隻用來充當煙灰缸的啤酒罐,上麵零零散散都是煙灰和煙蒂。

“你這抽不抽煙大家夥兒可都瞧著了。”說著他又指田達鄲:“就算你不是你燙的,也保不齊是你這朋友燙的不是?”

白小池脾氣暴,才向衝上去就被田達鄲給拽了回來。

“多大點事情嘛。”田達鄲扯起窗簾:“一個洞五十是不是?”

房東仍舊字正腔圓中氣十足:“對啊。”

田達鄲二話不說,把嘴上的煙拿下來,狠狠撚在窗簾上。

“你幹什麼?!”

田達鄲沒理房東,轉了轉煙頭,把三個洞連了起來,燒成一個大洞。

“現在是一個洞了。”田達鄲把煙叼回嘴裏,向白小池點頭示意:“給他五十。”

(二十)

兩人把白小池的行李搬進去之後又去超市扛了一箱啤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