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4)(2 / 3)

白永興回過頭來怒視著那兩個看守,兩個看守早已驚恐萬狀,在那裏顫栗不止。看到白永興怒不可遏地朝他們看過來,兩個看守中的一個知道他會問什麼,馬上戰抖著說:“中隊長,我們不知道人到哪裏去了,從我們接班就是這樣,我們沒有開門看過。中隊長,真的不怪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

白永興看兩人的表情不像說謊,聽說他們接班的時候就是如此,馬上怒喝:“上一班是誰在看守?人呢!”

那兩個看守忙不迭的說了上一班看守的名字,並且說他們也是兩個人,現在都還在。他們向走道外麵的小院子看去,隻能看到院子的很少一部分,那裏正擠著一些圍觀的弟兄。這幾個圍觀的弟兄中沒有看到那兩個人,但看守肯定他們還在——白世才交給他們的任務就是看管好這柴房裏的兩個中隊長,別的不用管,也不許到處亂走。

白永興一聲令下,圍觀的弟兄後麵,就有人把兩個人推了出來,正是上一班站崗的弟兄。又是一番逼問,可是他們兩人和當班的弟兄一樣,全都莫名其妙,說不清柴房裏的人是如何不見了的。

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白永興下令把那四個看守全都抓起來,並且下令凡是在這裏看守的所有人,不管當沒當過班,也全都押起來。他認為兩個中隊長的失蹤,肯定和這幾個分管後麵柴房的人有關,既然問不出頭緒,那就對幾個人都動用刑罰。這件事如果是他們中的人所為,那必定不會隻有一個人清楚,至少也要兩個人以上合謀才行——他就不信這些人都能夠熬得住各種毒刑。

那幾個人呼叫連天大喊冤枉,被另外的弟兄拉了出去,也並沒有拉遠,就在小院子裏和院子旁邊的空房裏,分開對這幾個人開始了拷打。

那邊聲聲慘呼傳來,白永興皺著眉頭站著,看著空空的柴房出神。這時候白世才似乎看出了一點什麼,朝柴房裏麵走去,伸手開關著柴房的木門,然後轉到了木門的裏麵打量起門板來了。

他沒有打量多久,就將目光定在了門後的木檔上。湊近前去看看木檔,上麵積滿了陳年的積灰,可以看到這些積灰上麵清晰地留下了握持和摩擦過的印痕。他將雙手擺放到那些印痕所在之處,腳下調整了一下位置,雙手向上一用力,木門扇果然被他提了起來,門軸脫出了門臼。

他放下木門,走到另一扇門後看了看,那邊果然也有人留下的痕跡,隻是沒有這邊的多。這時候白永興也看明白了,他問道:“世才,你是認為周立廣和李長豐就是這樣逃走的?”

白世才點了點頭沒說話,走到一邊的屋角,從地上撿起了兩條麻繩,拿到門外的光亮處仔仔細細的看著。有一根麻繩的繩頭上,留下了明顯的撕咬拉扯的痕跡,細看之下,還能看到已經變得暗褐色的絲絲血跡。

白世才這才將繩頭遞到了白永興的麵前,說:“他們是自己用牙咬開繩子,再脫下門板逃走,不是那些看守的弟兄私自放走的。”

白永興狠狠地說道:“就算不是看守的弟兄放走他們兩個,人從這裏麵逃出來,外麵的哨兵居然沒發現,怎麼說都是哨兵失職!”他咬著牙根對一邊的一個小隊長吩咐:“你去,把沒有當過班的那兩個人放了,那四個當過班的給我繼續打!”

那個小隊長轉身要走,白永興又叫住了他,補充道:“讓動手的弟兄手下有點分寸,饒他們一死,讓他們長點記性!不過打完了別放他們,都給我關起來。”

處置好這邊的事情,白永興等人回到了二進院內。有人上前來報告,說到現在還是沒有發現迎春母子的蹤影,也沒有人說出一點點有關的信息。報告的人又說:雖然沒有找到迎春母子,但是當時站崗的弟兄中有人說了,迎春是白老爺子提出來要找個方便的地方給她治傷,這才由小隊副三兒做主移到白老爺子的臥室裏去的。